“该不会与如今突然出现的周京程有关吧。”
“你说得没错。”
顿了顿,宋祁宴道。
“你可还记得你曾说过的一句话吗?”
“哦?什么话?”
宋祁宴下了台,走至谢阆风身前,“你说我和周京程很像?”
“哦,原来是这句话啊。”
谢阆风轻笑了下,微敛起眸,似有意又无意地说。
“这不过是我随口一谈罢了。且那周京程擅长伪装,见过其真容的并不多。我也不知道他大抵是用的那副面孔与我们相处的,也许只是我一时眼拙,看错罢了。”
谢阆风只是云淡风轻地说着,仿似他真只是因为认错了人,其实并不然。
这世间像得人多得去了,他仅凭样貌是无法确认的。
只是先前宋念辞跟他提起过,在她离家之前,看到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被他的哥哥掳获。
当时宋念辞只觉得那女子可怜,因为按照她的猜测腹中的孩子绝对不是她哥哥的,那女子不过是被他哥哥抢走罢了。
所以根据他姐姐这番话语,又与被宋承忠豪取强夺的贤妃联系,不难猜出,他姐姐兴许说得那个女子便是贤妃。
“你不必再试探我。”
宋祁宴转身朝着谢阆风瞥了一眼,“你猜得没错,我就是周京程的儿子。所以,你呢?你可也要杀我。”
“杀?”
谢阆风笑了一下,顺着他的话道,“那我倘若要杀你,你会给命我?”
“那恐怕是不行。”
毕竟有人还在等着他。
“但你若恨我,战后想捅我几刀也无妨。毕竟我知道梵音对你来说,不亚于绾绾对我的重要程度。”
“那派主可真是大方。”
谢阆风轻笑了一声,随后收起了笑意,眉目郑重道。
“放心吧,我不会恨你的。你救了我,绾绾又为了寻回了姐姐的信。你俩对我的恩情远大于我对周京程的狠。且狠不及其他人,这是我的原则。我狠的始终只有是周京程一人罢了。再说………”
谢阆风,朝男人藏之灰暗深处的神色瞥了一眼,道,“再说,这事,受害者恐怕不止我一人。所以你大可放心,我谢阆风来这只望拿下周京程的人头。”
“如此。”
宋祁宴没再说话,而是揣摩着谢阆风的话语。
他自然也知道谢阆风话里的受害者是他。
可他有时候他宁可不要这份可怜……
“放心吧,我不会阻止你杀周京程的,以前是,现在更是。如今他站在了敌营,已然是与我朝作对,我自然也不会放手不管。”
“就如你说的这般。恨不及他人,这个天下没错,我也没必要拿着天下的百姓与之陪葬。”
“靖王大义。”
谢阆风拱手道。
——
后来,宋祁宴接手职权,在浮生教的辅佐下,想方设法要破西域的局。
在局势即将扭转之时,一个变故,让本已设定好的大局不得已推迟。
“快来人,救江将军!”
一声噩耗传至军营中,只见江晟骑马奔腾,将马背上被鲜血模糊了脸的江屿南送至军营中。
“来人,快去找谢阆风,救我阿爹!”
江晟忙唤着,赶忙将江屿南送到了床榻之上,等待医治。
“阿爹,阿爹,你快醒醒!”
江晟抱着躺在病床上,苍白无力,奄奄一息,伤痕累累的江屿南,一时之间失了神色,跪着,喊着,哭着得歇斯底里。
“阿爹这就是你要做的大将军吗?可是你怎么能丢下我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