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巧,距离大婚之日只剩五日。
宋祁宴在府中忙活着筹办大婚之事。
冯娘走近,“王爷,该打理的都打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由我处理就行了,您今日还是去陪陪江小姐吧,毕竟是乞巧之日。”
“无碍,今日她不能出来,我晚上再去接她去灯会就行。”
想想那日江屿南看着他俩湿淋淋的走回来,气得火冒三丈,铁了心认定是他带江绾妤惹得祸,于是便在大婚之前,不让他再靠近江绾妤,所以这几天他都没能见到他,以至于乞巧之日,也没能让她出来。
想着,宋祁宴轻叹了口气,只恨当时自己没有早点料到何家人是要对江绾妤下手,才连累她受了苦。
“不过王爷,您不打算给江小姐一点仪式?”
“什么仪式?”
宋祁宴看着冯娘似有深意的笑容只觉得疑惑。
“这你就不懂了吧。小姑娘都喜欢仪式一点。你看啊,你们的婚约是皇上亲赐的,说得好听是赐婚,若是说得难听点,这江姑娘是否愿意嫁给你都不一定,如今也快到大婚之日了,您难道不该表达点什么吗?”
“冯娘提点的是。”
闻言,宋祁宴轻笑着点了点头,明白了其意。
——
酉时,已是夜幕。
江绾妤偷偷在春竹的掩护下溜出了房间,走到了江府一侧的墙头下,等待宋祁宴。
可半晌,月明高照,却不见宋祁宴的踪影。
“不是说好的吗,他来接我出去玩,如今一点身影也没有。”
江绾妤跺了跺脚,嘴唇绷起,只觉得有些生气。
“阿爹也真是。论我怎么解释也不听,如今为了不让我见宋祁宴,连让我出府都不让。如今可是乞巧啊,万家灯火,想想都热闹非凡,我怎么能错过这么好玩的时刻呢?”
江绾妤自顾自嘀咕着。
一旁的春竹却面露慌张,忙劝着江绾妤回房,“小姐,最近将军管得严,您今天还是不要出去了。”
“不行,宋祁宴不来接我,我自己出去!”
江绾妤激动挥起手臂,仿似重振旗鼓一般,显然完全没把春竹的话听到耳里。
“春竹,去拿梯子,我要自己出去。”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若是摔伤了怎么办?”
“使不得,我就扣你俸禄,你自己选吧。”
“小姐哪有你这样的。”
春竹无奈,只好去府中拿来梯子。
不久后,江绾妤扶着梯子缓缓攀爬上了墙头。
坐在墙头之上,只是抹了把额汗,心里嘀咕着这若摔下去可得躺好几天,转身又吩咐春竹将梯子递给她。
“小姐您小心点。”
“知道啦。”
江绾妤嘴里念叨着,心里思忖着这破梯子真是重,让她手抽筋。
可忽在抬起梯子之时,一个重心不稳,要摔了下去。
“小姐!”
春竹看着江绾妤从墙头摔下去,吓得心惊胆战的,哪知一个墨色黑影将她接住。
“不是说好我来接你的吗?这般心急?就不能乖乖等我?”
话语略有些埋怨,却将她牢牢抱紧,抬眸一看才知是宋祁宴。
今日他似乎特意换了一个精致头冠,穿了一身墨色绣金圆领袍,显得分外好看。
“怎么?你这个小脑袋摔傻了?”
宋祁宴将她轻至放下,看着她那愣滞的目光,俯身轻点了一下她的脑袋。
“哪有,只是你今日穿得这般好看差点认不出你这狗模狗样。”
江绾妤红着脸,撇开了他的手,她可心里惦记着谁失了约。
“怎么?生气了?”
宋祁宴似不知歉意,只是揣着笑意,打量着江绾妤气嘟嘟的模样,好似他乐在其中。
“当然生气了,不是说好来接我的吗?我可是好不容易溜出来了的,要是被阿爹和二哥他们知道我偷偷跑出来,不得挨批。”
江绾妤看着他那副笑嘻嘻的模样,只觉得怒气更甚,她就是贱,才想方设法要跑出去见他,如今他却压根不在乎。
“算了,你要是不在乎,我自己去玩。”
“好了,我知道错了。”
江绾妤要转身离去,宋祁宴将她拽回了怀里,那双节骨分明的的大手就扶在她腰间,随后抬起右手给她别上了一个精致的簪子。
“因为在给你准备礼物,所以来迟了。”
“哦。”
江绾妤只是红着脸答应着。
原来他是为了这事啊,那她岂不是错怪了他。
“所以现在绾绾可以原谅我了吧。”
宋祁宴继续笑着,搂得也越来越紧,让江绾妤只觉得呼吸急促,沉着头,不敢看他。
“勉强,勉强。”
“那我们去看花灯吧。”
“嗯。”
笑着,两人自然牵起手,朝着热闹非凡的集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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