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姐妹情深啊，”上空传来一道调笑声，“就等着你呢。”

在上面！

不远处已经散落着了三道光束，雾气也开始退了开去，海第一看着姜甜从赵晴芬的上空一跃而下，手腕上还缠着红色的细线，连接过去是她师妹的脖子。

她的师妹还是老样子，在梦中也要给自己造一个美艳妖娆的躯体。可此时她被细线掐得呼吸不畅，脸色已经开始变得青紫，生生破坏了她美丽的容貌。

赵晴芬一看到姜甜落了下来，立刻就冲了上去，妄图让细线因为距离的变短而松弛一些。可令她失望的是，细线仍旧牢牢地卡紧了她的脖子，丝毫没有会松下来的趋势。见状她也不浪费时间，直接手一挥，密密麻麻地细针直奔着姜甜而去。

海第一立刻封死了她的退路，将她的三方退路都用持梦力封死，只剩了上空一道退路。

姜甜可不认为她还对她有着情谊，特意给她留了上空的空隙。凝出一把长刀，朝前方狠狠地一划，持梦力借着力汹涌而出，直冲着细针而去。随后她左手又扯出右手腕上的一条朱砂线，甩向另一边的海第一。

朱砂线吸了赵晴芬的血变得愈发红艳，它如同钢丝一般直直地冲向海第一，在被她闪躲过去后灵活地转了个弯——出现在了赵晴芬的眉心中央。

“现在到我们两个清算的时间了。”赵晴芬的尸体呈半跪的姿势，从头部开始分解成色彩斑驳的意识粒子，顺着红线进入姜甜的体内。

她刚刚的目标只是赵晴芬？海第一骇然，她的持梦力怎么增长的这么快？她的梦意识难道也是被她吞噬了？

姜甜笑着打量了她一番，夸道：“你演戏真不错，差点就被你瞒过去了。”

海第一在这个梦中的样子赫然就是她刚醒是遇见的那个瘦小的男人。她当初的那道攻击是逼迫她下意识从光束中取走卡牌，卡牌有问题，光束更有问题。如果说浓雾和傀儡人是赵晴芬侵蚀姜甜的途径，那卡牌和光束就是海第一的手段。

而后为了让姜甜不起疑，海第一和'莉莉斯'特地演了一出戏，让她以为那只是梦中的普通人物。

海第一内心一凸，看向姜甜：“没有我，你走不出这个梦。”

姜甜眼睛一眯，似乎在考量她说的真实性。

“我可以带你出去，之后井水不犯河水。”她手指微颤，定下心神。

“你让我怎么信你？嗯？”她已经设计杀她两次了。

“我可以拦着师妹去找师父。”

“你不会认为你师妹的持梦意识还会存在吧？”视线划过赵晴芬已经消散了大半的身体，朱砂线散着微光，似很是愉悦。

“这是我们构造的梦，就算死了也只不过是损失一部分持梦意识而已。”她师妹虽然之前受了重伤，但在自己的梦中死上一次也不会直接损失了剩下全部的持梦力。

“那真是让你失望了，”姜甜抚过手腕上的红丝，微微一笑“我给你介绍一下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