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那个金尊玉贵的九公主眼底，凝结的寒霜，那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眼神。

“妖孽，哈哈哈，你个妖孽。”

“你等着，你不得好……唔。”

最后一个字还没能吐出来呢，纪望舒被程公公眼疾手快的点到了喉咙。

所有的话语变成痛苦的呻吟。

他摔在地上捂着喉咙不断咳嗽着。

大片血迹被他吐出来，里面还夹杂着刚才那只老鼠的肉沫。

纪琼华嫌弃的皱皱小鼻子。

【不得好死吗？】

【可我早就不得好死啦。】

【下次记得换个说法来诅咒我啦。】

【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纪琼华冷眼瞧着对方的痛苦，孩童的天真，在此时无比的残忍。

可程公公没看到似得，在确保纪望舒不能再说些什么冒犯的话语后，重新回到纪琼华的身后站定。

纪琼华觉得无趣。

“四皇兄，再见啦。”

这次之后，可就真的是永别了。

丢下这句话后，纪琼华拍拍屁股走人了，徒留纪望舒躺在地上，空洞的双眼无神而悔恨。

当大捷的消息在皇城全面扩散时，宫中还有一个好消息。

太子妃要生了。

东宫中，诸多太医在守着，慕容太乙亲自坐镇。

皇后带着纪琼华守在外面，很是重视。

本在议政的太子匆忙赶回来，被拦在门口不能进去。

“里面怎么没动静啊？”

太子着急问着。

他见过宫中不少后妃生孩子，那喊得叫一个撕心裂肺啊。

可林瑶这生孩子时，没什么动静。

一点喊叫声都听不到。

若非偶尔传来几声稳婆让林瑶呼气吸气的声音，他都以为里面没人了。

“太医说过，每个女子生孩子，体质不同情况也不同。”

“瑶儿身体好，胎象也好，这是好事。”

皇后安慰太子。

太子知道是这个道理，可还是忍不住担忧。

两人成亲一年多了，一直恩爱。

他后院中也没有其余的女子，就林瑶一人，他可不愿林瑶出事。

【安心啦。】

【情况不错，嫂嫂还在啃奶糕补充体力呢。】

纪琼华透过系统偷窥着里面的情况，这点痛苦在林瑶看来，还没以前受伤严重呢。

【用力，在用力！】

纪琼华的心声在实时播报，让太子安心不少。

他坐到纪琼华身边，将他抱在怀中，捏着她的脸颊解压。

又被当成解压馒头的纪琼华，小白眼一个接一个。

“也不知道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啊。”

不远处有宫人在小声议论。

太子妃得宠，如果生了个男孩，还能固宠呢。

林瑶这第一胎，可是不少人在关注。

前朝之前还有人催着太子纳妾，都被太子否决了。

这次若是个女儿，怕是又有人管不住嘴。

【为什么一定要生儿子，你家里有皇位要继承吗？】

【啊对，我家还真有皇位要继承。】

纪琼华蛐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