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勤伯收到信件,看到盛紘婉拒结亲之后,便只好另外再给袁文绍找媳妇。
由于着急跟勇毅侯家结亲,忠勤伯没有再耽搁下去,很快就给袁文绍另外找了一门亲事,而且还在年末的时候就成亲了,接着勇毅侯便请媒人前去忠勤伯府说媒。
过完年不久,勇毅侯夫妇就亲自前去忠勤伯府下聘。
三月份,老二正式迎娶袁家三姑娘为妻。
徐浩东的两个嫂子人品都不错,日常生活中发生的不过是些许小摩擦,勉强可以说是妯娌相处和睦。
这在徐浩东看来已经很了不起的了,因为在封建时代之下,为了让家族保持强盛,信奉嫡长子继承制。
家族的大部分家业都由长子继承,其余的儿子只能分到很小的一部分财产。
这样一来家族的势力受损很小,但对其余的儿子来说是不公平的。
不过这在古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你一旦将家业平均分下去,家族的势力会变得很分散,根本就抵挡不了之前那些旗鼓相当的对手,甚至有被灭族的危险。
皇家是这样规定,贵族也是如此传承,民间亦是争相效仿。
在这种制度下,父母根本就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孩儿之间发生矛盾不可避免,有的心狠手辣之人,甚至会暗中使坏伤人性命。
徐浩东的父亲有很多妾室,不过徐浩东母亲有着三个儿子,还都是年长的,其他的庶子根本就威胁不到长子的地位,所以才不在乎那些庶子,便不屑于对他们下黑手。
“侯爷,老二如今成了亲,你得想办法帮他找个差事了。”
“朝廷荫封需要等到他加冠,我可以让他进军中做事,不过只能先当个大头兵。”
“无所谓,只要别让他成亲了还整天出去乱逛就行,还能挣点月钱。”
“每月也就二两银子,夫人你至于吗?”
“你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你我二人的俸禄看上去是不少,但要维持一个侯府的日常开销,你有七个孩子,有五个妾室,每月的月钱就不少,还有侍候他们的丫鬟、嬷嬷等等,全府加起来一百多人要养,算下来就所剩无几了...”
“行啦,你别跟我报账了,我听得头大。”
“还有呢,孩子们长大之后成亲要银子,置办嫁妆需要银子,各个地方都需要银子,我不省着点行吗?!”
“夫人你辛苦了。”
“你知道就好。”
“我听说放印子钱来钱很快,你说我们要不要派人私下去做这门生意?”
“不行!那样做太损阴德了,你想都别想。”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徐浩东就已经十五岁了。
之前徐浩东凭着前世的学识,加上在国子监读书将近一年,勉强进入甲班。
后来又用了两年,才真正追上寒窗苦读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那些一步步考上来的秀才。
今年的乡试,徐浩东也想去见识一下,于是便报名参加,同行的还有汴京城中各家的读书子弟,比如齐国公家的独子齐衡。
乡试每逢子、午、卯、酉年举行,是为正科。若遇庆典,有时加科,是为恩科。乡试在秋天举行,故又称秋试或秋闱。
各府、州、县学的生员与贡生,经过上一年由学政主持的科考以及本年举行的“录遗试”、“大收试”合格者,与儒子未试者、官之未入流者经有司举荐,均可参加乡试。
主持乡试的正副主考官以京堂官经过考选而由政府特派。此外还有监临官、提调官、监视官、收掌官、同考官等。
同考官中文有学长的,派充内帘,负责分房阅卷;文字较差的,派充外帘,司受卷、对读、誊录、弥封等职。
应试者的试卷用墨笔书写,称“墨卷”。作成后,呈交受卷官,随即弥封编号,然后交给誊录所用朱笔抄录,称作“朱卷”,校对无误后方送同考官阅看。
“朱卷”经各号房同考官阅后,选其佳卷,随时向正副主考官呈荐。
主考官决定取中之卷,再对号启封,各书姓名于朱、墨卷上,然后依照应录取名额及前后名次序,正式发榜,取中者即为本科中式举人。
录取名额,因省因年而异。凡考中的举人,均应谒见荐卷的房师及主考的座师,自称门生,拜主考为座师,得领银二十两。
徐浩东真正感受到乡试有多难,整个国子监仅仅只有一位监生考中。
放榜之日,徐浩东在家并没有看到衙役前来报喜,便知道自己落榜了。
“老三,不要气馁,今年整个贵族圈都没有一个子弟考中举人,连自幼读书的齐国公家的齐衡都没有考中,你这个才读书三年的监生,没有考上也很正常嘛。”
“母亲,我没事。科举要是这么容易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白发苍苍的老童生了。”
“你知道这么想就对了。”
“老三,你有没有想过去参加武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