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希望你们都不要害怕。”奥克斯拉住赫敏的手，把她拉到床上，当抱枕一样抱在怀里，奥克斯感觉自己的心跳平和了一点。

善良的格兰杰夫妇虽然没有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但还是很有耐心地给予了尊重。

即使格兰杰先生的眉角有点抽搐。

“我们是医生，我们见多识广，我们不会害怕的。”

抱着赫敏的奥克斯情绪缓和下来，又变得从容起来，甚至还有心思开玩笑：“哈，温德尔勋爵不是三等学位学士吗，怎么又成博士了？”

果然，格兰杰先生立刻面上不愉，心里暗骂：天生邪恶的牛津小鬼！

“赫敏，我尽量用你父亲都能明白的话告诉你。”奥克斯对着赫敏说，“你是一个巫师，一个小女巫，你是否在什么时候运用过超自然力量，比如使你的书本漂浮或者其他什么。”

赫敏看着奥克斯，想到了什么，最终轻轻点头。

“杰妮，你怎么没告诉过我们？”格兰杰夫人惊呼出声。

赫敏解释道：“妈妈，我不敢说，我怕你们不要我了。”

小孩子有太多的理由向父母隐瞒事情了，即使很幼稚，很无知。

“你怎么会这么想？”格兰杰先生皱眉，“我永远是爱你的。”

“我也是。”格兰杰夫人也说道。

“好吧，其实我又几次都让我的枕头和书本飞起来了。”赫敏犹豫着说道。

“赫敏，没必要害羞，这是你的天赋，是上帝给你的礼物，”奥克斯说，“当然，按照巫师们的说法，梅林的恩赐。”

“所以说，巫师们都是像赫敏这样？被主选中？”格兰杰先生问道，“the chosen one？”

“是，也不是，”奥克斯回答道，“这個问题很复杂，深奥，我很难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现在不列颠巫师界，大概分为三种出身。”

“第一种，父母都是巫师，魔法可能是随着血液世袭，当然两个巫师也可能生出不能使用魔力的人，这种人在魔法界有一定的社会地位，自称为纯血巫师，不过弯弯绕绕很多，三两句话说出清楚。”

“第二种，父母有一方是巫师，就是混血巫师。”

“然后第三种，赫敏这样的，就被称为麻瓜巫师。”

奥克斯小熊摊手，示意大概就这样了。

格兰杰先生吐槽道：“你好像说了很多，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是嘛？谢谢夸奖。”

格兰杰夫人说道：“呃，孩子，要不你先解释一下你说的麻瓜的意思。”

“好的，女士，”奥克斯感觉到力量回到自己的身体，他表现得冷静又睿智，像是教授在授课，“麻瓜是不列颠巫师对普通人的歧视性称呼，从词根就能判断出，麻瓜的意思就是无智者。虽然我很讨厌这个词，但不列颠巫师们普遍认为这是个中性词。”

“而美利坚巫师对普通人的称呼则是麻鸡，意思是无魔者，我倒是可以接受这个词。不列颠巫师对向赫敏这样出生的巫师，尊称应当为麻伯，当然这个尊称应该几百年没人用过了。”奥克斯继续道。

格兰杰先生还是有点难以置信，继续问道：“巫师到底是什么？就像故事里的巫师吗？还有你说杰妮这样的出生，因为我和莫妮卡都是你说的麻鸡吗？这样的出生会有什么麻烦吗？”

“好问题，巫师是客观存在的，赫敏就是小女巫。而巫师就存在于不列颠的历史里，”奥克斯回答道，“由于保密法，巫师们隐藏了起来，只有少数麻鸡或者说普通人能知道，比如首相和内阁秘书。”

“现在的魔法界封闭且落后，血统论盛行，赫敏的出生就像你想的那样，因为你们都是麻瓜，所以赫敏在现在的魔法界里会受到歧视。”奥克斯低头看着赫敏，在想要不要说泥巴种的事。

“真是糟糕，”格兰杰先生颇为不满，“人的努力与际遇是大于人的出身的。”

女王不也说是高贵的蓝色血液吗？也没看到王室高贵在哪里，还不是丑闻一大堆。

“事实上，虽然我记不清楚保密法是哪一年实行的，但至少是19世纪以前，”奥克斯说，“而你们知道的，十九世纪以前的欧洲女性，不能合法拥有财产，即使是她们的嫁妆，也不能签合同，也没有自己子女的抚养权。你们想一想魔法界，风气估计好不到哪去。”

“呃，那不加入巫师界不就好了吗？”格兰杰夫人已经开始相信，奥克斯的表情与气质就不像小孩在乱说话，“杰妮可以在我们身边快乐健康地长大。”

“我很遗憾，赫敏必须要去到魔法界的学校霍格沃茨接受教育，不然她不太可能健康地长大。”奥克斯摇头。

“这又是为什么？”格兰杰先生问。

奥克斯没说默默然的事，过早地让赫敏接触魔法世界的黑暗面是不行的，这就像在引导她凝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