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问那个桔梗有什么用，呵呵。不要问自己是哪来的信心相信自己可以把纤维直接剥离出来连在碳上面的。

不过这玩意儿并非没用，它可以代替外面那层铅笔的木头，当做笔套用，至少它不粘手了。

算了，徐酒醇站起身来，轻舒一口气，揉了揉一经开始花了的眼睛，以及恢复了一下因为长期蹲着，忽然站起来，而出现的大脑供血不足，一段时间的眩晕。

唉，搞了半天都没搞点正事，徐酒醇颇有自知之明的感叹道，赶紧收拾收拾残局。把炭块什么什么的全部收作一堆，然后再把干净的纸张担担干净，叠好。已经脏掉的纸可以用来包东西，反正它干了也和普通的纸没区别。

正当他想直起身来，休息一会儿的时候。门伴随着“噶几”一声推开了一道小缝，缝后透着一个小小的影子，是徐李。

他有些怯懦地抬头看着徐酒醇：“那个，阿兄，你有没有看见我的纸和墨水？”

徐酒醇瞬间僵住了，啊，这，忘记了，纸和墨这种昂贵的东西都是家里唯一的学生小徐李的东西，但是，像现在这样，自己一下子就未经同意就使用了大半，还使用在了毫无意义的地方肯定会被爹骂的。

眼神很不自然地瞟过放着墨和纸的地方，尽管很快就移开了视线，但是仍旧被小徐李发现了蛛丝马迹，看见了那包已经染上了很大一块墨水的纸包。

小徐李立刻泪眼朦胧，委屈地像是要哭出来。自己是不可能告诉阿爸这是哥哥用的，因为哥哥对这种玩意从小没兴趣。这么算下来，账还是得自己担着。

徐酒醇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热情”地邀请徐李进来坐坐，给他拿出那支唯一算是成功，可以使用的“笔”。

徐李立刻产生了对这支外面套着桔梗的木炭棒产生了好奇，用毛笔的握法握着就要试试看。

徐酒醇不得不阻止了他，给他示范了一下这支不是铅笔的铅笔的用法。

徐李瞪大着眼睛一直看着，而且只是看了一会儿，很快就学会了，会写些歪歪扭扭的字了。

“阿兄，这个写起来好轻松。”徐李的眼睛星亮星亮地，连平日里的畏惧和怯懦都丢掉了。

徐酒醇笑着打发他走了。毕竟得要小徐李去承担责任，贿赂他一下也是应该的。

只是，这样，不就回到了原点吗？

不，不是原点……还浪费了时间，多出来了一堆垃圾。

徐酒醇轻叹一口气，休息一下，干正事吧。

略略在床上小憩一会儿，没多久就精力充沛地从床上一跃而下。感叹一句果然是年轻人的身体好，然后就开始打起草稿来，你问为什么要打草稿？过会儿就知道了。

这时正好用起那坨没用的炭墨简单地捏在一起，细细密密地在纸上涂着。写时还算流畅不过想想写写，仍是花了很多时间，因为思考花了不少时间。

写完，调出熟悉的界面，点击智能客服。

如今的他已经产生了对这只怪手和奇特的声线的抗性，也对它的具体流程摸透了。知道该使用什么方法找出那个“止月”。

他开始面无表情地读出那些。

“徐娥焕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原则六定理是什么？又能做什么？为什么以前不跟我说？像那本剧本那样预知未来又是怎么做到的？恶魔位面又是什么？李春宫说的小世界又是什么？系统它能做到的处理极限有多高？自己造的系统要完善到什么地步才算完成？信仰点的获取比例又是怎么定的？现在这个世界的政治格局又是怎么样的？”

一百字过了。

端坐在木椅上，批阅着我们看起来只有一个点的文件。文件很小，但架不住数量多，仍是堆满了长桌。

隐隐地有了心灵感应，被刺激到了，“止月”猛地抬起头，震惊和哀怨交杂道：

“不会吧！还真有超过一百字的问题要问？”

仔细感受了一下手那里传过来的信息，总算明白了前因后果，不由得咬牙切齿地想到：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竟然一下子多出这么一大堆问题出来，存心是来捣蛋的是吧！还要全部连起来一起问，让手无法回答。呵，手的系统更新速度也太慢了，得让它赶紧地进化出分句功能。现在还是自己来回答吧。

手一挥，桌上的东西全部不见，只留下一张纸和止月手中握着的笔，看上去像是羽毛笔，却没有墨水痕迹。

徐酒醇只觉得刚刚念完那串话，原先二维的影像界面就突然向他“扑”过来，把他包裹住。

周边景象一荡，就如同自己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从二维变成了三维。

四周的主色调是黑色的，不过点缀着无数繁星，有如宇宙般辽阔。站在这种地方，好像自己是飘着的，根本没有脚踏实地。

他望见了坐于长桌之后的止月。这是，会面系统增强了？改成直接将自己投射到止月面前了？

“唉，”止月一口气，不等徐酒醇反应过来，说什么废话，直接切入正题，“我先来解释一下徐娥焕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因为记忆的连接有问题。根据记忆的连接方式不同，可以分为虚实结合式连接、枝叶嫁接式连接，并列式连接，串联式连接以及最为混乱的杂加式连接。我对你采用的是串联式连接，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主人格。而徐娥焕一开始是并列式，只是没有了居于主导之位的控制，他的多份记忆融合在一起，变成了杂加式，导致其性格不确定性。”

“总之就是因为记忆的混乱导致了性格的混乱？”徐酒醇尝试着总结一下。

“对。至于三原则六定理，其实只要不对就会自动提示你的，完全没必要告诉你，让你记住。三原则六定理本来就是比较通俗的总结了，是为了让你为别人造系统而不是为自己造系统，具体原因之前就已经告诉过你了，系统的出现本身就是为了增多世界的中段力量，要是全用在一个人身上，可以说是毫无用处。”

“你还是先告诉我吧，不然心底不踏实。”徐酒醇盯着止月，万一自己一不小心违反了这些玩意，代价是死，那可怎么办。

“六原则分别是：异体；不一次性给予；不直接干涉；非公益；能，不全能；宿主绝对信任感。三定理是不会高于赋予位格，不会产生未知的知识，付出与收获恒成立。定理是你违反不了的，至于原则，只要你不作，认真去设计，都不会出现太大的纰漏。”

“像那本剧本那样预知未来其实很简单。你们那个世界里不是有过那种设想吗？那个什么什么妖，用函数推算所有原子运动的那个，我比它稍稍强一点，我不用算的，直接模拟就行。”

“至于小位面什么的，我都看不上，你也不用管太多，你所在的位面先天就比它高，它是依附着你们的，再高也高不过你们，现在之所以看上去与他们势均力敌，那是因为你们世界的真正上位者还没有出动，就之前和你说的最上层——神袛。不过他们可能到了最后一刻都不会出现，因为他们自身的定位是无法动摇的。”

“系统的最高处理极限与三原则中的一条有关系，即不会产生未知的知识，也就是说不会超出我的知识范围，那是你这辈子都碰不到的顶点哦。”

徐酒醇还能干嘛，就只能听着，似懂非懂地。

“至于你所需要完善系统到什么地步其实很简单，就一个要求，能够支持世界上最废物的人达到他所在世界的顶点。信仰点比例通常是系统后台根据价值自动设置的，如果有不服气的地方，嫌弃太少的话，可以向智能客服提出申诉。这，政治格局？你想要知道这个有啥用？优胜劣汰是大部分世界都适用的法则，你足够强就不用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