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确认身上病毒宿母那一部分,对自己是毫无恶意的,一直悬着的心终于也落了下来。
“别闹。”雷宏天单手将腹部突起的肉芽按了回去。
【记录者】在刚才的基因共鸣的时间已经稍微恢复了模糊的意识,稍一动弹便知道自己被束缚住。
她一时也弄不清楚情况,只是知道自己好像落入到了当地土着手上,当下也不作声,压抑住动弹身体的欲望,寻找逃脱的机会。
雷宏天一早就知道【记录者】的体质极大地强于人类,要不是她承受了舰船意外坠毁的冲击,加上昏迷后很长一段时间未进食,靠之前那样策马撞击其实很难将其撞晕。
借助高【灵觉】带来的优势,【记录者】呼吸只是稍微急促了点都能被雷宏天所探查得知,何况雷宏天还因为病毒宿母的异动与对方有了基因共鸣。
雷宏天眉头微皱,他见【记录者】已然醒转却仍然装昏迷,也大致猜到对方心下打的是什么主意
他看向了【记录者】,口中已经说出了挪威语:“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果然在【记录者】听到雷宏天这句后,紧闭的眼皮颤了颤,让雷宏天越发确定自己的判断,对方是懂得挪威语的!
至于是植入式学习还是脑中带有翻译芯片,那就不得而知了。
接到支线任务之后,雷宏天等冒险者们都认为应该朝着“交好【记录者】,共同对付异形”的策略方向来走的。
虽然【记录者】意外被雷宏天撞晕了过去,但雷宏天也不认为对方会太过于心怀芥蒂,毕竟异形才是他们的共同敌人,想来这时候也不会与雷宏天翻脸。
然而也是在基因共鸣之后,雷宏天感受到了【记录者】内心的欲望的同时,突然就明白了对方为什么会在初见时迟疑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就选择开枪。
【记录者】应该是在更早的时候,就发现了自身体内基因的欲望。
她早就馋上了雷宏天的身子。
见【记录者】仍然在装昏迷,雷宏天微微一笑,就拿出水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往【记录者】嘴中倒去。
此时已近正午,天气干燥炎热,曝晒之下【记录者】的嘴唇早已干裂,下意识地就把水喝了进去,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
同时雷宏天又将小腹处长出的肉芽按了回去,斥道:“你不X这个Y会死么!”
【记录者】见装昏迷计划破产了,只得咳嗽两声,装着被水呛到刺激着悠悠醒转的样子,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眼神中丝毫没有掩饰她的警惕与渴望:
“依附在你体内的是什么?那是我们从来都没见过的生命体,我们整个星系中都没有这样的基因数据!”
为什么不是“我在哪里?你是什么人?这是要到哪里去?”终极哲学三问呢?雷宏天暗自吐槽,【记录者】并没有第一时间关心自己所处的境地,反而打直球地表示馋这病毒宿母的身子?
然而这时候【病毒宿母】却又是鬼鬼祟祟地钻了出来,并且将自身的信息素散播在空气之中,小啾咪原本百无聊赖地趴在雷宏天的脚边,突然间好像感受到了什么一样,顿时站起来狂吠。
“汪!汪汪汪!汪汪!”
雷宏天只感觉到体内的肉芽似乎猛地一僵,整个地软化了下去,而后毫无声息地又悄悄地缩入了他的体内。
虽然不知道这种集群化思维中会不会带有情绪,但雷宏天明显地从【病毒宿母】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类似于没头没脸的尴尬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