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氏看着他此时的动作,脸上没有丝毫畏惧,以前在宫中无形的刀光剑影,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什么没见过,如今这个不是男人的男人想要掐死自己。
“不是”
魏忠贤手上的力道有些软了,“那为何不解释。”
客氏抬手抹了抹眼睛因为干涩而通红的眼眶,“我当时以为是你干的,既然别人说我,那还不是一样,后面知道不是你也不好解释,用不能别人还没说什么就说我没做吧!”
魏忠贤将手放了下来,因为他当时也是如此想的,先帝对他大恩大德,他忠于陛下,陛下好对他才是有利的。
但还是有一个疑问,“那怀冲太子为何会是死胎,并且还伤了身体,不能再孕育子嗣。”
客氏后退几步坐在椅子上,当时先皇后怀孕时不到十七岁,又没有长辈盯着,有很多忌讳吃喝之物宫人不敢说,虽然御医叮嘱却也只是大概,再说了这世上哪个女人生孩子是肯定能活的。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光宗皇帝身体不好,听说从小就吃药,是药三分毒,可能是遗传。”
魏忠贤不清楚这话的真假,但他觉得对方不会说假话,也没有必要,当初客氏是先帝的乳母,他们的生死荣辱皆系于陛下一人,皇后又是陛下忠爱之人,他们又怎么会自掘坟墓。
魏忠贤走了几步靠近客氏,给她捋了捋头发,“先帝于我有大恩,我不希望是你做的,这样我会很难做,你说不是我信你。”
客氏一把打掉了他的手,“不用你管,这辈子就这样了,我不怨任何人,就这么过吧!”
“嗯,我先去了,你小心一些有人摸进来。”
说着就转身离开,等看不见身影客氏才吐出一句话,“小心,安全回来。”
月黑风高不见五指,这场景最熟悉了,毕竟他让人做事的时候也会选择这个时间,真正让人失去警惕的是后半夜,而不是前半夜还清醒的时候。
城外几十里,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不是正经码头,是一个镇子修建用来做补给之地的,如此看来此地官员也是知晓的。
可是所有人都猜错了,陛下让他来这里是为了打击走私,亦或者找出整个江南士绅违反国法的证据吗?陛下之谋深不可测,能看清者寥寥无几。
他伸出手示意,“动手。”
随后几声鸟叫,不一会儿其他两处方向也传来了一样的声音,火把依次点燃开来。
“有情况,快走。”
船上的人发现了岸上的情况,有人发出示警。
搬上岸的货物也不要了,直接就开船要跑,岸上卸货的都是周围村子里的农户,他们不知道是做什么,有人给钱干活就是。
什么时候见到过这种场景,那边一喊回头一看,船上的木板掉了下来,船也开始后退,他们扔点东西大步的向着四周奔跑。
此时魏忠贤的人已经冲了上呢,前面最快的几人跳到了船上。
“锦衣卫东厂办案,还不束手就擒。”
此话一出,有些人扔掉武器蹲在了地上,但还是有些核心人物开始了打斗。
魏忠贤的人都是身份特殊,实际战斗力一般,那些走私的人是亡命徒,打起来勇猛无敌。
一时间竟然有些败退,魏忠贤见此也拿起刀高喊“顶住,不能退。”
这次是他失误了,埋伏的人只有不到六十,消息说走私的不过就二十来人,没想到对方如此能打。
旁边的魏良辰拉着魏忠贤就向后跑去,“舅舅,打不过赶紧跑吧!”
魏忠贤无奈只能扔掉手里的刀跟着跑了,后面走私船上的人也没有追,只是让人将岸上的货物搬到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