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堂高虎站起身,“幕府已经有了命令,让九州藩主联合起来对抗明军,主将从从各藩主中选择。”
山内忠义听了这话也有些不可置信,藤堂高虎可是幕府三代老臣,他可是服侍过幕府将军德川家康的人物,这是被抛弃了,可是他也不能说什么,只能看着对方走出营帐,也走出了倭国的历史舞台。
“加藤,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山内中义有些茫然,之前就想跟着藤堂高虎复藩,可是如今却成了这种局面。
“我要去萨摩藩,那是九州最强大的大名,萨摩藩主成为联军主将的可能性很大,如果跟着他我们还有复藩的可能。”
山内忠义思索了一阵,“不,我要去肥前,他们的实力也不弱,如果我们有一个猜对了,也能帮助对方。”
“好,一路保重。”
“保重。”
这个消息同时也被郑芝龙截获,不怕对方进攻,就怕对方不动,只有对方动了才有机会寻求战机。
郑芝龙看着他们,突然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东西?
“不对,不对,九州萨摩藩虽然陆军不行,但造船技术可是闻名倭国,就连琉球国都是他们的附属,怎么会一点儿也没动静呢?”
孙应元听了也是很惊讶,“他们的船队与我们的船队呢?”
郑芝龙摇了摇头,对方是我国七十二万石高的大藩,虽然农作物种植稀少,但总体实力强劲,若是以前他们内部不稳,但如今萨摩藩主岛津忠恒的伯父和父亲都已经死了,如此大权在握,可以调动的军力不是我们能比的。
“赶紧派人让船队停港,封锁靠海兵寨。”
虽然他察觉到了,但却已经晚了,负责运输的一百多艘船队被萨摩藩的船队击败,几十艘大的战舰沉入海底,剩下的被夺取三十艘,其他的也逃走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郑芝龙听到兵士送回来的消息,手有些发抖,但还是努力的挪动双腿坐到了椅子上。
“停靠船队的兵寨如何。”
“这……”
见他吞吞吐吐,郑芝龙更加有些不耐烦,“说。”
“兵寨驻守两千人折损一半,对方乘船退走。”
黄得功拉了下孙应元的胳膊,小声的询问,“我们是不是被包围了。”
孙应元听到他的话大惊,直接怼了他一下,“你闭嘴。”
郑芝龙也听见了,虽然心里还有些不舒服,但还是笑着站了起来,“黄将军此言差矣,我们大军在县城藩,只不过损失了一部分船只而已,别忘了我们还有许大人的船队,萨摩藩就算水师强大又能如何。”
黄得功也知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将军说的是。”
“嗯,你们先退下吧!后面我们就要面临对方大军进攻了,想想如何对敌。”
出了屋子的孙应元将他拉到一边,“你刚才是怎么回事,那是什么场景,在京营之中你大大咧咧,胡言乱语也就罢了,这里是战场,你就不能管住你的嘴。”
黄得功有些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这性子,在草原上我就是这么和老周说话的,刚才一时心急给忘了。”
“老周,这里不是草原也不是京营,郑将军刚才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你要明白事理。”
“好好好,我再也不说了。”
秋月种春是高锅藩的藩主,但高锅藩实权却掌握在,家老白井种盛和白井种重父子手里,他们在藩内专横跋扈,造成了藩内的局势混乱,如果现在拿下定然轻而易举,我们不要高锅城,将府库的财物粮食一半留作自用,一半分给底层农户并且进行募兵。”
郑芝龙想了一晚上觉得如今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他们的后勤被截断,必须要有足够的粮草。
孙应元听到这话就猜出了他的目的,“将军是想将高锅城留给西劳等葡萄牙人。”
见他猜了出来也不再瞒着,西劳是异族人,我们不得不防。
“可是他们只有两百多人,只怕不会愿意。”
“所以我们要招募倭人武士,用他们的粮草招募最少五千人,不管有没有战力,能不能打的过,数量得够。”
“明白。”
“我想了一下,黄将军适合战场拼杀,但独立负责一路兵马但还是要靠你。”
说着就转头看向黄得功,“本将这么说黄将军可承认。”
黄得功昨天被孙应元说了,现在又被郑芝龙说,早就已经很惭愧了,“末将明白。”
“孙应元,本将命令你领兵一万自己西劳等人出兵高锅,不得有误。”
“记住,另外一半财物其中一半给西劳他们,粮食给一成,其他自用。”
“是,将军。”
不知道其他藩是不是还在调兵,这个时候了还没有到县藩内。
高锅城的结构很复杂,居高临下,如果进行巷战的话并不简单,但这种情况是在之前,自从家老掌权,内部分裂,高锅藩武士战斗力已经极低了。
明军一围城城内就乱了,城池上原本防守的一些人也跟着跑了,甚至连城门都没有关,完全成了一座不设防的城池。
公沙的西劳看着这一切也懵了,他们还一枪未放的,携带的三门大炮也还没卸下来,对方这是什么情况。
孙应元进了城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明军灭掉县藩的后面几天,高锅藩的家老就带着家主以及一些家臣跑了,其他的人一看到这种情况也是逃了,只剩下一些低级武士在欺压百姓,所以他们直接接手了高锅城。
“来人将那些欺压百姓的武士全部缉拿,押往街口。”
“是,将军。”
在将城池重新布防以后他突然下了这个命令。
此时公沙的西劳和他的葡萄牙火枪手正在分给自己的战利品旁清点数目。
听到这个消息他找到孙应元,“孙将军,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抓那些人,他们是倭人的叛徒,却是我们的朋友,有他们在,我们才能统治这座城,还有那些财物和粮食为什么要分给百姓,他们是战俘,奴隶。”
孙应元给他解释,“我们需要募兵,而这需要取得他们的信任,那些人的性命和财物以及粮食就是送出去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