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不可多用,太子今日心中有事?”
太子从怀中掏出一份折子,双手举过头顶。
“父皇,儿臣手里有温遂杀害百姓的证据。”
温遂之所以还没有定罪,那是因为只有人证,物证还未齐全,若是太子手中的证据是真的,那温遂逃不过一个死字。
“李德。”
李德立即上前将太子手中的折子呈到皇帝面前。
皇上打开折子,脸色愈发阴沉。
“混账玩意,任职期间任人唯亲,结党营私,为了回京残害百姓,温遂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皇帝一把将折子甩出去,落到他太子的脚边。
“太子,证据可都经过查探?”
“父皇,儿臣半年前发现温遂举止异常,所以让身边的亲信到黄州调查清楚,儿臣的亲信昨日才回京,儿臣知道父皇为此烦扰,不敢耽搁。”
“太子做得很好,温遂是你二舅,你能做到大义灭亲,朕很欣慰。”
太子稍稍松了一口气,好在凝瑾提醒了他,此事传出去,母后和护国公府都会埋怨他。
但也只是口头上的埋怨,毕竟只有他好了,母后和护国公府才能更好。
“为父皇分忧乃是儿臣的职责,温遂知法犯法,在位不想着为百姓谋福利,成日钻营如何踩着百姓的尸骨上位,罪不容恕,儿臣若是包庇他,不配为人。”
太子本想说不配为太子的,但是转念一想换了话术。
他可以不做人,但是太子之位不能不要。
“好,朕知道了,你先回去。”
皇帝看着太子的背影,无声摇头。
“出来吧。”
南宫亦从墙后走了出来,一个闪身,避开了皇上的甩来的折子。
“皇兄,臣弟今日可没做错事。”
“这件事,是你的手笔吧。”
南宫亦没有否认。
“臣弟想看看太子舍不舍得护国公府的助力,没想到太子这次做得不错。”
“太子手中的证据是你送的?”
“不是,是臣弟掉的。”
皇帝剜了南宫亦一眼。
“刚好掉在东宫门口,刚好被太子的人捡到。”
“皇兄聪明。”
“别说这些虚话,你是想借着太子的手给皇后致命一击,太子要是不上道,你打算如何做?”
“臣弟自有旁的法子。”
“皇后的手是越来越长了,伸到了你的府邸,眼下又伸到皇叔的府邸。”
“皇兄,皇叔那里需得盯着点。”
“朕知道,滚吧,朕看到你心烦。”
南宫亦麻溜的离开,带起了一阵风。
两日后,皇上下了一道圣旨。
温遂残害百姓,三月问斩。
护国公管教不力,削职留爵,罚一年俸禄,禁足三个月。
圣旨一下,朝野震惊,不少在享受的大臣,纷纷换上官服,进宫露脸。
护国公府刚将流言压下去,又出了这事,老夫人直接晕死过去,磕掉了两颗牙,护国公将自己关在房中。
皇后知道后,嘴里骂着逆子,往前一栽,气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