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慎拉着拓跋恂出了下了七层,嘱咐他刚才的事不要说出去了,拓跋恂也不傻,知道那件事错误的是他,当然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走到六层的时候,拓跋慎心里还惦记着把红纱巾还回去呢。不过要还红纱巾,就先要把拓跋恂打发了才好独自一人行动,正好,借口是现成的:“大兄,来时你不是和三弟一起么,这个时候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可不能惹了祸才好,要不然闹大了你我兄弟可就是照顾不周了,我现在去下面去找他,这五层,六层就由你来找吧?下面的我去。怎么样?”说完看着拓跋恂的眼睛。
拓跋恂被他真诚的眼光看的不自然,赶紧挥手答应道:“好吧!你快些。”
摆脱了拓跋恂,拓跋慎赶紧下楼梯,现在天气严寒,塔顶自然不那么舒服,也不知道那个郑家娘子什么时候会下来,时间紧迫,要赶紧把这个红纱巾还回去,至于找拓跋恪,缓一缓也没事,那小子平日老实小受,不像拓跋恂那么莽撞跳脱,一般惹祸这个词跟他没关系。
塔里面昏暗,尤其是这种冬季,光线更差,都是依靠着塔里面的烛灯照明,所以走路要更加小心些,不然在这种狭窄的地方很容易撞到东西。
拓跋慎左绕右绕,走到第三层的时候,刚刚从四层楼梯处出来,竟然看见了拓跋恪,这家伙好巧不巧,正好离去二层楼梯不远,拓跋慎赶紧停下来,想等着拓跋恪离开,又怕时间来不及,咬咬牙,想着反正这里面烛灯照不远,小心一点别人也看不见,于是盯着拓跋恪,轻手轻脚向着楼梯走去,同时也做好了被拓跋恪发现后的准备,真要被拓跋恪发现了,也只好带着他去和拓跋恂会和,至于红纱巾,权当留着做纪念吧。
拓跋慎留意着拓跋恪的举动,轻步挪到楼梯处,拓跋恪依然没发现这里,拓跋慎不敢逗留,闪身下去,眼看过关,马上就可以了了这件事,拓跋慎心里激动了些,差点撞到楼梯上,幸好及时抱紧楼梯栏,才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拓跋慎心里面高兴,却没发现这点动静已经被拓跋恪注意到了。他在这三层逗留了很久,这一层有很多高僧翻译的经卷,都是当世名人的笔迹,有些是永宁寺找人所作,有的是前人之笔,其中甚至还有一副南朝晋皇帝司马昱手书的《阿弥陀经》节篇。因此拓跋恪在这里流连良久,刚刚准备去四层,突然惊觉楼梯处有响动,不过很轻微,他走过去想要看看究竟,发现原来是个人影,因为离灯光远了些,看不大真切,只觉得有些眼熟。
怎么像是二兄,他这是做什么,怎么好像有什么隐秘一样。拓跋恪看着拓跋慎的背影想道,本想开口叫住拓跋慎的他,好奇心一动,也轻手轻脚跟了上去,想要看看二兄这是要做什么。
拓跋慎下了楼梯,头也不回的直奔郑娘子供奉的释迦佛像而去,现在时间紧,随时可能有人经过,这纱巾上的字他还没看过呢,冒着这么多险太不值了,连票价都没找回。走到佛像前,从怀里取出纱巾,赶紧缠上绑好,至于好看不好看,跟原版的是否一致他可管不了。他现在还这个纱巾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安心罢了。
拓跋恪看见二兄从怀里拿出一条纱巾,有些奇怪他这是做什么,害怕被二兄发现自己跟踪他的事,赶紧快步回到三层,想着待会等二兄走了就去看看那条纱巾是什么,怎么绑在信客供奉的佛像上,说不定上面有什么秘密,越想越激动,仿佛已经发现了拓跋慎的秘密一样。
拓跋慎绑好纱巾,把衣服整理一下,发辫往后笼了笼,放进帽裙里,施施然上了楼梯,想着赶紧带着拓跋恪去和拓跋恂会合后,赶紧离开,这个时候他和拓跋恂都不想留在这里,至于拓跋恪是不是还没有玩够,他可管不着了,二比一,强带着他走就是了。
上了三层,看见拓跋恪还在原地没走,走过去说道:“三弟,大兄让我来寻你呢?他还在上面找你,我们一起去吧?现在时间可不早了,这永宁寺好玩的地方多着呢,再不走其他地方就去不成了。”
拓跋恪还等着二兄走了去发掘他的秘密呢,可没想到二兄要带着他一起去找大兄,有心拒绝,又怕二兄心中起疑,灵机一动,说道:“二兄,我还有些没看呢,你先上去找大兄吧,我在这里等你们,你和大兄下来再一起走吧?这塔太高,上下很累的。”
拓跋慎听了,觉得也好,好不容易来一次,他想多呆一会也没什么,左右不过一点时间,连半盏茶都没有,说道:“好吧!你在这等会,我去寻大兄,莫要乱跑了。”说完转身上楼,心里面蓦然有点心跳的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又回过头嘱咐道:“三弟,好好呆在这里,不要走远了,待会儿寻你不着。”
拓跋恪本来就想着去佛塔二层看看的,一听这话害怕被二兄发现什么,赶紧满口答应,却因为二兄不要他乱走,更对那纱巾起了兴趣。
待看着二兄上了四层,拓跋恪走到通往四层的楼梯晚上看了看,确定二兄不会回头了,赶紧转身向二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