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也是佣兵吧!怎么落魄成这个样子?”迪亚戈能肯定他是佣兵,因为从他的谈话里可以听出他很是懂得一些军事。
“……”巴特莱比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灌酒,很快的就把面前的那杯酒喝了个底朝天,看样子这个问题触碰到他心底的痛处。
“如果不能说就算了!”虽然迪亚戈很想听听他的故事,但是他没有挖人隐私的毛病。
“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以前是石堡军团的士兵,还是个上士,即使在整个军团,都是数一数二的好手,”巴特莱比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有些唏嘘的说道,”但是在一次严重受伤之后,一切都改变了。我们的军团长,就是那个从元老会派来的贵族公子哥,用了十个金币就把我像一块绊脚石一样踢开了。“
“公子哥?我记得石堡军团的军团长托德曼上校啊,他都是四十多岁了,怎么也不算公子哥吧?”迪亚戈疑惑的问道。
“您也认识托德曼?他那时才是我们的士官长,也说不上什么话,不过他是个好人,和一帮兄弟额外给我凑了一些钱,把我送回了暴风城。”巴特莱比有些惊讶的说道。
“你在暴风城没有其他的亲人了吗?”
“早就没了,我的家人在兽人攻陷暴风城的时候就全都死了。”巴特莱比悲哀的说道。
这真是个悲惨的故事。迪亚戈感觉自己的心里压的难受,他想自己或许可以为这个老兵做点什么。
“你的伤在那里?”他打量着巴特莱比问道。
“这里。”巴特莱比把自己的裤腿往上提了提,露出自己膝盖上蜈蚣般扭曲的巨大疤痕。但是说实话,他完全没必要那么做的,因为他那条破裤子总共也就剩下了半截,连膝盖都遮掩不住。
在迪亚戈的示意下,玛斯雷弯下腰,伸出手在巴特莱比的膝盖上捏了几下。然后,他直起了腰。
“不算什么太严重的问题,事实上,这种情况本不应该出现的。”玛斯雷皱着眉头说道,这种伤口的处理方法对于一个治疗者来说,简直是触碰底线的行为,“他的膝盖在受伤后,没有接好筋腱就被某种治疗法术给治愈了。虽然短时间内能站起来战斗,但却失去了矫正的机会。”
“是的,您说的太对了。我们那次战斗看上去虽然有些危险,但其实在我们这些老兵眼里屁都不是,可是那个胆小鬼军团长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强行命令随军牧师给我们这些重伤员胡乱治疗了一下,就又把我们赶上了前线。等战斗结束,我的腿就成了这个样子……”
“那么还有可能治好吗?”迪亚戈关切的问道,但是他估计按照玛斯雷的治疗水平,这种复杂的伤病恐怕他是处理不了的。
巴特莱比也眼神灼灼的看着他,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唯恐玛斯雷嘴里吐出个“不”字儿来。
“可以,但是我恐怕不行,你也知道,我并不是专长治愈的德鲁伊,”果不其然,玛斯雷摇了摇头,说道,巴特莱比从喉咙里呼出一声绝望的叹息,但他紧接着话锋一转,“但我想我的朋友或许可以,她在治愈恢复方面很有天赋,是个天才。”
迪亚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玛斯雷住在花园区的那个暗夜精灵同胞,现在他可以肯定那是位女士了。
玛斯雷转过头,看着脸上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巴特莱比,“我们或许可以治好你的伤,但你必须要吃大苦头了,因为这条腿必须打断重续。”
“只要能治好,打碎都可以,我吃得住痛!”巴特莱比斩钉截铁的说道。
接下里的时间,几个人的午餐吃得有些食不知味。因为在巴特莱比充满催促的眼神注视下,没有那个人还能安安心心吃得下去,几个人只得狼吞虎咽,草草填饱了肚子。
就在他们准备结账,带着巴特莱比离开酒馆,前往花园区的时候,旅馆的们“咣“的一声被人推开了。三个佣兵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等一下,”第一个站起来的巴特莱比突然又坐了下来,向迪亚戈低声说道,“您要找的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