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是一个被法术伪装过的密门,糟糕的是,他们没人知道如何解除这个幻术。但好在粗人有苯法。
“闪开一些。”迪亚戈低声说道。他的伙伴服从的照做了。
迪亚戈站在那堵墙前,端平了死亡凝视,然后在下一刻,枪声轰鸣如雷,霰弹轰击在墙壁上,溅起了漫天灰尘。然而当硝烟与灰尘散去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道被轰烂了的木门。
透过门上的大洞,可以看到,门后面有一道深不见底的阶梯。
“他没有逃走,”萨缪尔修士有些兴奋的说,抓住一个巫妖,对于整个王国都会是一件足以引起轰动的大事件,在他的记忆里,这种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他们会因为这件事而被载入史册的,“他还在这里,只是躲在了某个没人知道的地方!”
“没人知道?”玛斯雷哼了一声,嘲讽的说道,“但我们会把他揪出来的,就像从洞里掏出一只土拨鼠。”
他们走下石阶,迪亚戈感觉自己就像进入了一条泥泞的下水道。与上面整齐坚固的石壁不同,这条通道明显开辟出来还没多久,粗糙的墙壁和地面非常潮湿,坑坑洼洼,穿着铁靴的萨缪尔修士好几次差点被滑到。
他把圣光之力灌入到剑锷上镶嵌着的一颗月亮石里面。顿时,一片柔和的光芒从宝石上散发出来,照亮了前面的路。
他们的前进速度因此而加快了许多。
这条隧道的四壁全都是并不坚固的泥土,很多地方甚至需要用木板和木桩支撑才不至于坍塌下来,脚下的路仿佛无穷无尽一般,沿着倾斜的幅度一直向地狱延伸。
迪亚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仿佛被自己的这个可怕的念头给吓到了。
在这种黑暗而压抑的气氛里,每个人都变得紧张兮兮的,仿佛那潮湿的洞壁后面都潜藏着危险,迪亚戈端着死亡凝视,戒备着每一道转弯,每一个拐角,以防其后有致命的埋伏。玛斯雷则时不时的举起爪子,不耐烦的在墙壁上划出一道道抓痕。即使是最沉得住气的萨缪尔也再次激活了防护暗影伤害的光环,氤氲的圣光在甬道里照出憧憧的人影,随着他们的前进,影子在墙壁上疯狂扭动着,看上去如同鬼蜮。
就这样,在耗光所有的耐心之前,他们沿着这条唯一的通道,终于到达了最底层,在这里,阶梯不再向下延伸,而是径直通往了一个房间。惨白的光亮从那道房门里面照射出来,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光带。
从那道大开的房门看进去,可以看到这个地底深处的房间里,放着些简单的木头家具。一张床,一张木桌,几把椅子。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人的居住之处,迪亚戈立刻意识到,这是摩本特费尔最后的避难所。
在房屋的正中央,矗着巫妖那诡异的身影。那是一个漂浮在空气中的生物,它的双足甚至都没有着地。
一行人手握武器,紧张地盯着这个家伙,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即使是个艾泽拉斯的普通人,也能认出这个家伙是什么东西一只巫妖。
那是一具烂的干干净净的骷髅架子,但明显已经被扭曲的不像是人类的骨骼了,它的牙齿和十指都已经变得狰狞而尖利,两只巨大的尖角从它的两颊旁边向前伸出,空洞的眼眶里闪耀着冰蓝色的魂火。它上半身只穿着一件金黄色的长着许多尖刺的护肩和一顶同样颜色的王冠,露出瘆人的肋骨和脊椎,它的腰部以下穿着一件华丽的分散成几条的紫色长裙,长裙上镶着许多硕大的宝石。一条巨大的环形铁链扭曲着缠绕在它的周围,如同毒蛇一般不停的蜿蜒游动着。
“你们好,人类,我已经等你们很久了,久的几乎让我失去耐心。”巫妖刺耳的尖笑着。迪亚戈不知道这具骨头架子是怎么发声的,因为据他所知,巫妖们并不会保留着声带这种发声器官。
“请允许我介绍我自己诅咒教派在本地的主教,摩本特费尔,为您效劳。”他优雅的弯了弯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