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卡加尔战痕的带领下,进入了营地。
营地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残破的尸体和破碎的兵器,许多地方还残留着黑褐色的血迹。一些兽人正在打扫战场,清理营地,虽然他们同样伤亡惨重,但是胜利的喜悦却完全压过了失去战友的悲伤或许兽人压根不会有悲伤这种情绪,在他们看来,一个足够荣耀的死亡才是一个合格的战士应该要的,迪亚戈在他们脸上看不到那怕一丝沮丧。这样的士兵是每一个统帅都想要的,因为在他们身上,你可以看到一个士兵所需要的几乎所有优点野兽般的强壮体魄、视死如归的勇气以及无穷无尽的战斗。
他们来到一座兽人地堡前,这是这个营地里最完整的一座建筑了,其它的要么被烧的一片焦黑,要么干脆被破坏成了废墟。
地堡周围堆放着一些物资箱,有的已经被撬开,一些铁制箭头从里面抛洒出来,散了一地。卡加斯用脚踢开挡住门口的几个空箱子,率先走了进去。
“这里乱了点,大家尽量凑活一下。”他扭着头,抱歉的说道。
地堡下面的空间要宽敞的多,它有着一个兽皮制成的巨大顶棚,战斗的时候,士兵们可以从上一层居高临下进行用弩车或者投石进行攻击。
“不用客气,随便坐,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卡加尔招呼道,他转过身,在角落里翻找着,嘴里低声嘟囔着什么。
“藏在哪儿了呢?我就不信这些小兔崽子会没有藏着私货!”迪亚戈隐约听见他似乎是这么说的。
看着这个不着调的上司,犹塞克一脸的尴尬,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地堡里没有桌椅,他连忙推过来几个箱子请大家坐了下来。众人不着边际的聊了起来,迪亚戈则四下打量着这座地堡的内部。他看到墙壁上挂着几张绳床,应该是给不值夜的士兵们使用的。绳床下面的武器架子上,放着一些战锤和长矛之类的武器。有的已经被取走了,但有一些还在,似乎是留作备用的。
“找到了,找到了!”就在这时。他看到一直翻找着什么的卡加尔战锤突然直起了腰,兴高采烈的喊了起来。
他提着几个袋子向众人走了过来,然后一人丢过来一袋。
“蛙毒酒,巨魔们酿的好酒,也只有他们才能把箭毒蛙的毒液也酿成酒。”卡加尔佩服的赞赏道,“胆子小点的,还真不敢喝这个。”
好吧,他都这么说了,还能不喝么?迪亚戈拔开酒袋的软木塞子,咕嘟嘟来了一大口。说实话,迪亚戈还是第一次喝这么难喝的酒,口感滑腻,就像青蛙体表的粘液,而且入口辛辣。还带着一股荆棘藻的腥味,迪亚戈甚至都在怀疑,这东西真的是酒么?
不过看两个兽人一脸享受的样子,迪亚戈不得不承认,种族之间的差异不仅仅是外表和意识形态,光这口味,就足以让人退避三舍了。
不过牛头人的反应比迪亚戈的要更加激烈,贝恩咧着嘴,忍不住打了个响鼻儿。
“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我是说。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吗?”他大声的说道,但迪亚戈猜测他是想转移兽人们的注意力这种酒实在是太难喝,谁都不想再喝了。
他确实成功了。听到他这么说,卡加斯和犹塞克都放下了手中的酒袋。
“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明白这些半人马和野猪人是发了什么疯,要来攻打哨所,”卡加斯思索了一下,说道,“要知道,即使打下这个地方。他们获得的收益也无法和付出的代价相比,这不正常。”
“前沿哨所的建立是为了保护这座横跨怒水河的大桥,但这次这些强盗却是直接冲着哨所来的,在包围哨所的那段时间,他们有无数次机会可以烧掉那座桥,但他们却连看都没看它一眼。”犹塞克补充道。
贝恩和德兹科都沉默了。不得不说,这是个令人费解的问题,尤其是据说这些袭击者当中居然还有兽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