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鬼丫的轻功和缩骨功夫已达上乘,这在水流里可就万般无奈了。
周天明手快,把鬼丫一把拉了起来携在怀里,赶快撤回到大洞口。由于水来得突然,那水流把柳影和苗杰也都冲个趔趄。
倒是燕子纹丝没动,帮着周天抱着鬼丫后撤。激流过后,大厅里也只有黑妞儿和耿彪两人拿着的火把还亮着。
周天打开了手电筒率先往大洞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走吧!也只有走这个大洞了。刚才我还担心日本人会找到咱们进来时的小洞口跟上来,现在有这么两阵水流,特别是第二阵的激流,我就放心了。
他们根本跟不上来,也可能连怀疑他们追的人进入洞来的念头都要被打消了,因为从小洞里看,这水流过后无人能活在洞里。”
“那是!我们要不是正好进入大洞口,都窝在小洞里,一准儿被水灌死。”苗杰心有余悸地说。
走一段时间后,又是一个小型圆厅。这修洞的人还真会关心进洞者,考虑到爬一段或弯腰走一段路,人都会累,还有可能又渴又饿,所以就修一个休息厅,让人落落脚、打打尖儿。
周天安排大家停下来喝点水,吃点东西,他们带了不少咸肉干、干鱼和甜米糕、干炒面。
“柳影!……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跑到这儿来的呢!”周天一边吃一边问道。
柳影未曾说话便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拿着牛肉干的手停在半空,两嘴角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咀嚼,两只明亮的大眼睛忽闪了几下,晶莹的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般颗颗滚落。
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平复了情绪低哑着嗓音说:“咱们的活没法干了。那夜我背着电台冲进森林里,跑啊跑啊,不知道跑多久,直到历尽摔倒昏迷了过去。后来清醒,天已发亮,是电台救了我啊!
我看到电台上被枪弹打得跟筛子似的。扔了电台,我便无目的地走,只想着尽量远离北平这样的大城市,便向东北这里来了。
初来这里时,还能见上情报站里的三两个人,弄了两个东西交过去后,再也联系不上了,断线了。
我有两个助手,都是我开给她们月薪。一天夜里我们去一家古玩店阻止掌柜的与日本人的文物交易,那家伙不听,还帮助日本人对付我们,在与他们两拨人的激战中,我的一个助手中枪死了。
那丫头叫小蕊,是我从警察局那帮混蛋手里抢出来的一个盗窃犯,一个可怜的孤儿,使了一手好鞭,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她的音容笑貌。
我与另一个助手小香拼命杀出重围,总算击毙了那个不良的店主和一个日本特工,抢过来了字画古玩,还能全身而退。
后来我派小香去与上级联系,结果谁知道一去没有了回音,我昼伏夜出,经过多方打探,最后才算弄明白,这里的情报站集体成了汉奸。
由明转暗全当了日本人的走狗,中国人成了侵略者的侵略工具,小香连城都没有走出去就被他们暗杀了。
我既有点惊慌失措,又深恶痛疾。决定放下自己的工作,也由明转暗,把原情报站的四名做了汉奸的东西一个个清除干净。
到我杀最后一个叫丁三的报务员后,遭到了日本特工的反扑。他们动用了驻华军队,还有一些伪军,先把我包围在了一个小山村里,再三面围堵,把我往山上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