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牛活了……）

老杨头带的兵确实够精干够强，人数比日本特工少，但很快便占上了优势。无论是用短枪，还是用刀，更有用拳脚的，老杨头的人全部获胜。

随着那个叫“石钻子”的小伙子扳住最后一个活着的日本特工的头颅用力一拧，结果了他，也宣告战斗结束。

这支日本特工队全军覆没，老杨头的人只有三个挂彩的。

那个像牛一样的壮汉，自从扔出去他手里的两个日本特工后，静静地站在暗处看着双方的打斗，不再帮忙也不离开。

这会儿看老杨头这边大胜，便走了过来伸出大手说：

“那个铃铛，还有那人说的什么……图？你们要不要？要，就给我十个银元；不要，就让我拿走。”

“要！我们要，咋会不要……我还要问你这刚才日本人说的图的另一半呢？你知道吗？”老杨头从两个队员手里接过来铃铛和图说道。

“我哪里知道？我真没有什么另一半图。我只掏了个铃铛，压根就没见这个图……”

“没见？那你这铃铛是从哪里掏得的？”

“一个石牛身上……没见别的东西呀？难道……她身上也有铃铛？”

“她？谁？”

“我同伴……可惜她不在了，头天晚上我们还在一起闲聊，等到了天明，就这一夜间，不见她的踪影了……唉！有也枉然了。”

“你家在哪里？那个石牛在哪里？”

“我的家和那个石牛在一个地方，我可以带领你们去看看。”

“那好！给你这十块银元……咱们钱货两清，再找到图再谈价钱。咱们必须赶快离开这里！”

那牛一样的壮汉圆瞪着大牛眼，接过钱倒没有流露出欣喜，流露的是对老杨头话的不解，也有一丝顽皮的微笑，就是这一点让老杨头看在了眼里。

此时的黑市其实就剩下他们这几个人了，其他地方全是一片漆黑，再不见一个烛光，此时也恰好是天明前的短暂的最黑暗的时段。

天蒙蒙亮的时候，老杨头他们跟着那壮汉来到深山幽谷之中的一个环形水塘边。说是水塘，里面的水也是流动的，而且很急。

说是环形，主要是它的水面不是一个大块完整的，而是正中间有个凸起的石峰，面积不大，相对于整个水塘，那石峰就像是插入水中的一个石柱子。

当时看去朦朦胧胧的好像石柱子身上长满植物，也不算高，也就在水面以上一两米。正在他们往水塘里看时，没有人注意到水塘边一个高坝上立着一个石牛，那壮汉已经手扶牛背笑呵呵地瞪着大牛眼站在那儿了。

老杨头收回目光看向那壮汉和石牛，再一次看到了那壮汉的似笑非笑的大牛眼，还不十分清晰，便说：“那铃铛你就是从这个石牛身上得到的吗？”

“是啊！你看它那脖子下面还有铃铛印儿呢……”

就在老杨头他们都把目光移到石牛的脖子下面时，那个壮汉像个闪电，一闪光便不见了，连股烟也没有留下。

可把老杨头他们给惊呆了，也吓坏了，好端端地手扶牛背站着的人，一闪眼就没了，谁敢相信？他们赶过去围绕着大石牛想再找找，没有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