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啥?就是你把他吓跑的!”妙善说罢,见妙慧的脸没有红,反而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烧。
“你……小师姐!话不能这么说,是你把他又拧又踢的给吓跑的好不好?他怕你……胜过怕我……”
“哼!他怕的是你……是你的骚……邪性!”
“你……哼!我不跟你一块去……我也知道他去的地方!”
“你自个去哎……看狼不把你撕吃喽才怪呢……”
先到石室里看小绿孩儿的是妙善,这是小绿孩儿自己也没有意料到的。
原来,他离开福姑庵后,开始的一段时间妙善还不在意,慢慢地就忍不住去前院找找他,好像满心里只想看见他,总感觉这一天两天内看见小绿孩儿一眼就安心平静了,哪怕是争吵着度过的,否则就坐卧不宁起来。
再过一段时间,一个人独处时,眼前时有小绿孩儿的笑脸和颀长健硕的身影闪现,耳旁边也时有他的声音响起:“哎呦——小师姑!你跟我有仇是咋的?打我这么疼……”
“小老师姑!你别耍赖!我是看到过你的雪白的身子,可是你……你也见到了我的呀?我那绿色斑纹的大腿……我那……抬头与低头时候不同模样的东西,都让你看完了……你也没有吃亏呀!”
“哼!小臭孩儿……还说我没吃亏……”更令妙善难以排解的忧愁是小绿孩儿的那个东西,它致使她二十年来一直平静如水的心田从此不断地激起涟漪,一波一浪地击打得她的头脑昏昏、满身燥热、面红耳赤,周身的不自在啊!
睁眼闭眼都是小绿孩儿那贪婪的盯着自己的眼神和他那仰首相向的“巨无霸”,这一切都如同被放大了后定格在了她的脑海里一般。
这一天,妙善实在是坚守不住了,于是翻山越溪来到了石室。她推开笨重的木门时,小绿孩儿正专心致志地练气功。因为唯一的衣服脏了刚洗过晾晒着,小绿孩儿练的是“易筋经”坐功八段锦,他正裸体打坐在石床上。
妙善此时蹑手蹑脚地走进了石室,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绿色斑纹的小绿孩儿的两条大腿,还有健壮的躯干下方乖乖地卧在草丛中的“秃顶巨头翁”。仅仅是轻“啊”了一声,妙善便如窒息般呆立在石室门里。
小绿孩儿何等的目力与听力?虽然没有听到妙善打开大门的声音,那是妙善力气大,开门时故意不让发出声音。
但,这近在咫尺的一声“啊”,让小绿孩儿听清了,赶忙收功,一睁眼也是一声“啊”,惊慌、焦急地说:“小师姑、小师姑……你,你快出去,走远一点,我穿上衣服……”
“哦——不……不用了,你别出来了,我给你拿衣服。”她进院子时看到了晾晒着的小绿孩儿的唯一青衣僧袍。走过去一摸,还湿漉漉的,刚洗过不久哪能干?
又回到石室门外大声说:“小绿孩儿,你的衣还是湿的,不能穿,你别出来了,我只是奉师太之命来看看你,我把给你带来的东西放门外面就走了……我走了哦……你别动哦——”
说走,可是,妙善却迈不开步子,到底是不想走还是不能走?谁说得清楚?
小绿孩儿下了床出石室想看看,小师姑说走,我怎么没有听见脚步声呢?小师姑的轻功真是好!但他想着往门外一瞟眼,哈!小师姑哪里走了?还站在那儿跟个树桩似的,愣愣地往门里瞅,手里提着的小包裹都没有放下。
“啊?小师姑……你……我面朝墙,你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