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宽，你什么时候学的开车？”

“是小姐让我学的，说以后一定用得着。”

“你家小姐很聪明。”

颜宽话不多，却是狠角色，被他打趴下的青帮打手现在还躺在医院呢。

开着雪铁龙轿车来到中央巡捕房，直接找这里的华人探长。

负责此案的就有大名鼎鼎的华人侦探华秋阳，听说他破了不少案子。

华秋阳看着名片惊讶道：“你就是李明堂？”

“是的，我现在开了个私人侦探所，听说你们这里重金悬赏，案子我接了！”

“今天来接案子的人很多，不是什么人都行的。”

“我知道，需要达到什么条件才能接手这个案子？”

“根据现有的线索说出合理的推断，如果能得到各位督查的认同，才会允许调查此案。”

“可以，我接受任何测试。”

“尸体全都停放在停尸间，你需要验尸吗？”

“当然需要。”

李明堂来到停尸房，这里有不少人，几乎都是华人，其中也有几个是私人侦探。

等候的时候华秋阳问道：“你不是在南京警察厅的侦探大队，怎么来了上海？”

“我已经辞去了警探的工作，在法租界开了个私人侦探所，这不刚开张，听说了这个连环杀人案，就来凑凑热闹，看看能不能得到悬赏。”

“这是你来上海的第一个案子？”

“是的。”

“李神探这是想一鸣惊人啊。”

“只是想试试。”

“刚才来的几个侦探可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觉得这案子不难。”

轮到李明堂验尸的时候，他戴上手套验的很仔细。

滴！安娜·卡布丽娜，俄国人，三十六岁，皇后酒吧舞女，生前所想：为什么要这么对莪，彼得罗夫你这个混蛋。

滴！阿纳斯塔西亚，俄国人，二十八岁，生前所想：不，不要杀我！我还有孩子要养！彼得罗夫！不要杀我，我把钱全给你，求你了。

李明堂身份鉴别了四个死者，全都是女人，其中两个女人认识凶手，另外两个女人不认识。

验完尸体之后又查看了她们的遗物。

“李神探可有什么发现？”华秋阳问。

“四个女人都是被人掐死，凶手抢走了她们身上所有钱财，从遗物看她们的生活并不宽裕。”

“没错，她们的共同点全都是白俄舞女，还都是孩子母亲，丈夫全都无所事事，成天只知道在酒吧喝酒吹牛。”华秋阳说道。

“我要见死者的家人。”

“你有发现？”

“凶手很可能认识死者。”

“你怎么看出来的。”

“她们都是完工后回家的路上被杀，凶手知道她们是舞女，也知道她们身上有当天赚到的钱，这个凶手有可能酗酒，也可能是个赌徒，从作案的间隔判断，酗酒的可能更大一些，要知道舞女一天挣的钱应该不少，可他每次抢到的钱只够消费两三天的，所以此人喝的酒应该都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