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案子还需要莪帮忙？”

“四个白俄女人被人活活掐死，她们全都是舞女，杀她们的人很可能是赌鬼、酒鬼或者流浪汉，我要尽快找到此人，不然还会有可怜的女人遇害。”

“我帮你！”

万一让韩梅碰到肯定会被怀疑，李明堂摇头道：“我让巡捕房找翻译就行，我约你其实就是想提醒你韩梅来了。”

“那行，回头我找机会约她们出去吃饭，你恰好遇到，到时候她不介绍我都不行，你配合一下就好。”

“好，就这么办。”

“需要我跟你讲讲白俄人吗？”顾曼婷问。

“我对他们的确不是很了解，我需要了解什么吗？”

“白俄男人大都有些大男子主义，尤其是那些落魄贵族，他们被上海人称为罗宋阿大，这些落魄贵族每天聚集在酒吧内就是吹嘘他们之前的辉煌，现在几乎都是什么也不会做的废物，他们的女儿和妻子即便去当脱衣舞女和娼妓他们也都不在乎。”

“可怜了那些白俄女人。”

“几乎所有的白俄女人都会找活干，唯有那些白俄男人，尤其靠女人出卖身体活着的男人最让人恶心。”

“曼婷，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留个心眼，这段时间不要参与上海这边的任何活动，我担心暗中有人盯你。”

“嗯，现在我就是父亲的乖乖女，每天按点回家。”

“这样是再好不过，那我先走了，争取今天就抓住凶手。”

“祝你马到功成，我相信你的能力。”

李明堂通过死者的生前所想已经锁定凶手，而且断定此人很缺钱，可舞女每天的赚的钱应该也不少，如果省着用，生活一个星期都没问题。

但此人连着几天杀了四个女人，这就是说此人很能花钱，所以才推测这个白俄男人很可能酗酒，其次就是赌鬼。

跟华秋阳来到死者家里，见到的也只是个孩子，而死者的丈夫是在酒吧找到的。

“探长先生，他说想知道什么就问吧。”翻译说道。

“在你们认识的人中有没有很落魄很穷但很喜欢喝酒的男人？”李明堂问。

“有几个。”

“他们都住在附近吗？”

“是的，都住在附近。”

“每天什么事情也不干，却天天能喝好酒的有谁？”李明堂继续问。

“有阿布图耶夫，还有……彼得罗夫。”

彼得罗夫，应该就是他，李明堂还是按照逻辑问道：“他们都是做什么的，有老婆孩子吗？”

“阿布图耶夫的老婆是开画廊的，彼得罗夫的老婆死了，他的女儿失踪，现在就他一个人，他每天都会来喝酒，最近喝的都是好酒，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来。”

“彼得罗夫每天都会来？”

“是的，几乎每天都来，他最喜欢喝的伏特加。”

“谢谢！”

李明堂出来跟华秋阳说道：“立即派人抓捕彼得罗夫，此人就是连环案的杀手。”

“你确定？”

“非常确定！快找他，他今天没来喝酒应该是没钱了，或许他现在就在寻找目标，你去周围白俄女人多的舞厅去找，应该能找到他。”

华秋阳立即打电话给中央捕房，把情况说明，仅仅过去了不到两个小时，彼得罗夫就被抓了回来，他是在苏黄西俱乐部外被找到的。

苏黄西俱乐部是当时比较有名的脱衣舞俱乐部，里面的脱衣舞娘几乎都是白俄女人。

经过审讯很快彼得罗夫就交代，人的确都是他杀的，因为他口袋里没有一分钱，能卖的都卖了，现在已经家徒四壁，开始他是想问第一个死者借点钱，但对方不同意，于是他动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