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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他马蹄声踢踏有力,一声声的,由远及近,阿婉手指尖冰凉,等那阵马蹄声从马车旁掠过之后,才轻轻地吁了口气。    “你是欠人钱了?还是欠下了情债?”郑兴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在短短时间之内,极为快速地将车帘掖实,若不是看她平常不轻易出门,他差点以为她欠着人家什么了。    他抱着手臂正想继续打趣她,哪知嘴巴才张开,便被她塞入一团帕子,她压低了声道:“阿兄,先莫要说话。”    郑兴不能说话,只能瞪着眼睛点头,过了片刻,阿婉捻起帘子小半角,圆眼瞧出去,确认傅长珩已经过去了,这才帮郑兴拿出口中的帕子。    郑兴瞧她模样有趣,勾着唇,乐道:“伯父伯母那般纵着你,也有能让你如此害怕之人?”    阿婉无心思解释,极为挫败地点头。    “真是傻。”郑兴噗嗤一声笑了,手指马车道:“咱们侯府的徽记这般晃眼,人家真要寻你,恐怕早就过来了,阿兄劝你,莫要自作多情。”    阿婉一听这话,脸色更不好了。    郑兴正在话瘾上头,又絮叨道:“有那个闲工夫,你还不如回去泡得香香的,阿兄瞧着也开心。”    阿婉应了声,或许,是她多虑了,傅长珩不过就是因丹凤玉佩一事潜入她房中,分明是有事问她而已,其余的心思,应当没有,可也不得不防。    想到此处,她心中松快了些,探头去瞧医馆门口,往来的路人很多,仍不见郑玥出来,她转头问道:“阿姐怎的这样久?”    ***    傅长珩驱马过了城东,在一处无人偏道,他突然勒住了缰绳,掉头往城南而去。    城南兴国寺的千佛崖顶,浮云镀鎏金,他在亭前停下。    谢齐煮了壶茶,茶水经过三沸之时,见到他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站起身道:“少将军。”    “太子还是老样子?”傅长珩站在崖边,往山谷一瞥,皱眉,脸上厌恶之色尽显,也不再愿意多看,转而去了亭子坐下。    “是。”谢齐分了茶给他,见他不接,也知他定是嫌弃山间之物粗陋,于是神色不变的将茶杯搁放在他跟前。    几日以前,傅大将军府得了消息,太子体念太子妃思念母家之心,特地陪她入荥阳,十五夜宿在兴国寺。    谢齐得令,跟随傅长珩赶至荥阳,当夜太子赵叙误入山谷,他使了个小计,便将他困在山谷中,叫他如何也走不出山谷半步。    站在崖顶,就能见到太子赵叙所有的情况,他已在此处守了几日。    赵叙身边的暗卫已经所剩无几,仅剩的两个暗卫又已身负重伤,如今正躲在一处山洞中,再也不敢走出洞口一步。    “少将军,太子无能,终日沉溺于儿女私情,我以为,不如趁此机会,杀之。”谢齐的脸上突现一抹狠意。    当今太子资质平平,若在太平盛世,自然无事,可现如今南北各地群雄纷争,各州节度使野心勃勃,就盯准了皇城中的那个宝座,乱世之中,太子只怕难当大任!    谢齐不曾忘记,恰逢如此天下大乱之际,这位太子都做了何等荒诞之事!    当夜兴国寺厢房,仅在一墙之隔,郑氏女莺啼之声犹在耳边,女色误国,太子赵叙竟为了此女,只身犯险入荥阳,由此可见其昏聩。    也幸得赵叙当夜是宿在兴国寺中,若是宿在定北候府,他们的人也不轻易能把他掌控在手中。    谢齐在此处闷了几日,少将军仍未道明要如何处置太子,他一时急切,又道:“国无储君,民心大乱,万望少将军勿要犹豫。”    “哦?”傅长珩挑眉,不着边际地问了声。    他半边身子倚在案几上,姿态闲懒,左手上的玉指环通透润泽,远远看去,似是美人肌肤,却比美人的肌肤更要白腻缠绵。    他摩挲着上头的纹理,即使在说话,仍然有一下没一下的对那只玉指环轻按重揉。    玉指环未曾丢失,与定北候府的那一番说辞,不过是借程景时一事,取得光明正大入荥阳之机会。    如若不然,就凭定北侯的警惕,极容易把太子失踪与将军府中人突入荥阳联系到一处。    谢齐自幼才识过人,能轻而易举的看透他人内心所想,可唯有跟前的人,生性多疑,令他难以猜测。    少将军把太子赵叙困于此,却又不杀他,绝非是动了恻隐之心,相反的,谢齐知晓,傅长珩恨太子,恨不得生剥了太子的皮,可此时好不容易寻得机会,他却令他守在此处,不让人要了太子的命,他实在看不透。    此时山谷中有了动静,太子被困数日,在洞中无食物,大约撑不住了,两个暗卫捂着伤口悄悄而出,趁人不注意,钻入树丛之中,枝叶随风沙沙作响。    傅长珩抬了一下眼,谢齐立即意会,迅速招来身边的随从。    随从得了话,拉开长弓,仅用了一支箭羽,就要了藏在暗处的那两名暗卫的命。    等人都倒地了,傅长珩才道:“谢齐你可知,我真恨一个人,就不会让他轻易死去。”    “少将军是想折磨太子?”谢齐听了这话,心中有一计,道:"我愿助郎君玩得尽兴。"    “皮肉上的,你就莫要拿出来献宝了。”傅长珩仍旧把玩着他那个玉指环,越玩越沉迷,手指不曾离开过片刻。    谢齐的目光移至他的手上,拱手道:“绝不会让少将军失望,只是,请少将军切勿忘记帝业可成之日。”    傅长珩未应下他的话,他仿佛来了兴趣,极懒的换了个姿势坐着,道:“那你倒是说说你的法子。”    谢齐跟随在大将军傅义成身边多年,见多了折磨人的法子,皮肉上的伤可治得,可意志上的打击,才是最厉害的。    他笑了笑,笑容谦谦,问道:“那便要请问少将军,太子赵叙如今最看重的是何物了。”    夺走他最看重之物,甚至摧毁,何愁看不到太子意志消沉的那一刻。    傅长珩懂得谢齐话中所指,颇为嫌弃的看着他:“你心思歹毒,我都让你带坏了。”    谢齐点头称是,心中却不敢苟同,若比起狠或是歹毒,恐怕没人能比得上这个还不会说话,就已跟随大将军出战的少将军。    “可惜。”傅长珩叹气。    谢齐以为是他说的法子不够巧妙,才要补充,又听到傅长珩说道:“可惜太子无趣,法子再好,也不好玩。”    确实不好玩,谢齐在此处守了太子几日,太子惜命,四处东躲西藏,从未敢与他们的人正面交锋过,连他也渐渐失了乐趣。    “那少将军是否还要玩?”他问了一句。    傅长珩没答,站起身往外走。    ......    阿婉和郑兴在医馆前等了小半个时辰,才见郑玥满脸愁容的从医馆中走出,李嬷嬷跟在身后,怀中的药包几乎要堆叠到她下巴处。    因阿兄在,阿婉也不细问,事情办妥了,几个人打道回府。    阿婉愁着今夜一事,生怕傅长珩不达目的不罢休,今晚再次破窗而入,因此在回去的路上,她皱着一张小脸,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虽说他此时的目的不在于她,可她到底不想在与他有任何接触,眼看过了晌午,天将要黑了,昨夜的噩梦又将来临。    恰逢定北侯搜人不成,正好归府,见她脸色不好,问她道:“阿婉怎了?”    阿婉看向他,问了个牛马不相关的话:“阿爹,你练兵了吗?你是不是偷懒懈怠了?”    若是练了,昨夜侯府有重重的人把守,傅长珩如何进来的?    郑朔没料到她问起这个,先是一愣,近日夫人病情好转,他与夫人恩爱非常,练兵一事确实有懈怠,可身为一家之主,怎容女儿小辈质疑?何况丫鬟婆子都在。    他呵斥一声,维持仅剩不多的尊严:“姑娘家家,莫要管那些舞刀弄枪的事!”    郑兴在一旁捂嘴偷笑。    郑朔意识到他未免太凶,心后悔,声降至最低,悄声与阿婉道:"阿爹还不是怕你伤着,过几日,我和你阿母就给你挑夫婿,一定挑个最好的,你好好待着,哪儿都不要去就好。"    阿婉暂时无心管她夫婿一事,今日入夜这事才是最为紧迫的,她一咬唇,提着裙步履匆匆回了房,从妆台柜子里扒拉出好些个簪子步摇。    卢氏疼她,每季都恨不得把样式最新鲜的簪子步摇送到她这里,她戴不了那样多,便都让缕儿收拾好,如今找出来,竟能堆成一座小山。    “小娘子是需要打扮吗?”缕儿已经走上前,想替她挑选好看的簪子。    “不是。”阿婉拿起其中一支海棠簪子,仔细端详它,道:“你替我找出一支最尖最细的。”    傅长珩若再来,她便拿来保护自己,实在不行,她就与他同归于尽。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一日之内见了两次,是真能把人惹急了。    缕儿帮她挑选出几支搁在一旁,看她神情闷闷,也莫名叹了声气。    阿婉摸着簪子,突然眼睛一亮,乐道:“我今夜跟阿母睡,你不需侍夜了。”    她先前是没想到,他若是要来,她大可先离开,让他扑个空,这法子,至多委屈了阿爹几夜,也无需弄到同归于尽的地步,显然是可行的。    她想了想,又道:“不,你今夜还是睡外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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