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后,宋宝山欢声一笑。
“从上官小姐这里听说,小兄弟神通非凡,以练气期实力,施展手段,竟是将法家严序打伤,那严序在法家年轻一辈可是颇有名气,修为已达筑基圆满。”
筑基圆满,再进一步,凝结金丹,就不弱于他了。
对方只是年轻人,而他已是中年,所以对那法家年轻人,乃至上官云纯,宋宝山没一点自傲自骄。
这些年轻人,假以时日,都会站在他之上。
这是天赋,也是命。
李纯阳只是笑笑,没说话。
一番客气,宋宝山也不多作废话,开门见山。
“画春宫与北魏、南燕勾结,这件事其中利害,难以决断。”
“小兄弟不知,画春宫隶属皇宫内廷,九嫔之一的茹昭容就出自画春宫,如今身份高贵,对画春宫仍旧颇为重视。”
“在未把事情调查清楚之前,贸然行动,其实不是什么好事,万一造成误会,茹昭容追究下来,襄州这边能担责的,寥寥无几。”
李纯阳本还好奇上官云纯为什么不带自己去悬镜司,而是来到这里,现在听着宋宝山吐苦水,顿时心中了然。
吐完苦水,就该表达果断和勇气了?
宋宝山拳头一握。
“悬镜司内鱼龙混杂,兵家、法家、纵横家,都有人在其中身居要职,不然也不会出现上官小姐被严序算计之事。”
“这也是为何上官小姐带你来我兵家堂口,避免走漏风声让画春宫和北魏、南燕的敌人逃走。”
“上官小姐既然带小兄弟前来,我宋宝山就不会坐视不管,为我大秦,为我兵家,也会赌上一把!”
“五天时间,我会召集堂口所有力量,届时打北魏、南燕一个措手不及,画春宫也不会放过,先斩后奏,我兵家不少做!”
李纯阳明白。
对方这是要揽功劳。
说得好听,什么怕悬镜司走漏消息,又担心得罪画春宫和茹昭容,实则生怕功劳被悬镜司得了去,只要这件事主动权在兵家,功劳就能全部揽在他宋宝山身上。
“如此,就有劳宋堂主了。”李纯阳道。
他不在乎功劳给谁,只要画春宫的问题能解决,派阴阳家谍子劫杀他的女人能死,功劳全落在宋宝山身上无可厚非。
见李纯阳没反对,宋宝山笑意愈发亲切。
“还有一件事与小兄弟说,法家堂口人去楼空,必然是去了备用堂口,严序算计上官小姐的账自然不能不算,不过当务之急还是画春宫和北魏、南燕的阴谋。”
“襄州城内势力盘杂,就算发现法家备用堂口,还望小兄弟能暂时按捺冲动,等画春宫一事解决,我自会带人找严序和法家算账,替上官小姐找回公道。”
不等李纯阳说话,上官云纯已是扭头,目光异样看向宋宝山。
显然,这件事对方之前并未跟她提及。
“两件事不相干吧。”李纯阳道。
从上官云纯那儿了解到,襄州城中兵家势力比法家大许多,不然严序躲入襄州城,法家也没必要使用备用堂口。
所谓打草惊蛇,更是虚言。
襄州城之大,城南、城北,普通人不吃不喝都要数天脚程,真发生什么,州府或许能第一时间知道,但北魏、南燕等敌国谍子,断然无法做到如此灵通。
发现也不过是兵家、法家的内斗,对敌国谍子反而能起到降低警惕的效果。
“不管如何,任何一点闪失都不能出,何况法家备用堂口隐秘,也没那么好找,而且万一敌人蛰伏力量甚多,法家也是一力量支援。”宋宝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