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消息啊,我就这么随便一问!今日于大夫那样生气,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谭谈在床转了一个身,瞅着李俗儿粉嫩的脸,没了亲一口的心思.
他回想着于冠群今天的样子,觉得反常,“她可是医界的一位老人了,对于中和堂关门这件事情反应这么强烈,你说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道道啊!”
“还能有什么道道,怕流失了病号呗!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
“这个谁不知道啊!这要是旁人,我也会这样想,可咱老师就要另当别论,你见他什么时候缺过病号,你也不是没看到,咱这里哪天看病,不是把队都排得长长的!”
谭谈不屑地看着李俗儿道,心想:“女人就是只会看表面!”
“不为这个?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我估计呀,今下午于大夫就会来告诉我们答案,到时候什么都明白了!”
谭谈很有把握地说。
“你就那么自信?“李俗儿放下饭碗,爬床捏了捏谭谈的鼻子,”那她要是不来,或者她来了不说,你就一直这样猜谜啊?”
“她那个脾气,能不说吗?切,那就不是她了!你就是不让她说,她也得说给你听听!”
两个人说了一堆没有用的车轮话,就收拾好了餐具,回来互相拥搂着嬉闹。
在这个没有旁人打扰的这个存在里,两个人毫无忌惮地把青春的炙热和渴望,燃烧成无他忘我.......
下午,于冠群并没有来。
谭谈和李俗儿抻着脖子一直等到太阳落山,也没见于冠群的影子。
这让谭谈感觉有点失算,在李俗儿面前没了面子,索性关了门,拉李俗儿去看电影,算是认输。
第二日清晨,东方天际亮出了一片绚丽的红霞,把雪藏了多日的城市映照在绯红的霞光里,显得异常绮丽。
谭谈起床后看到这样的天像很是开心,他心自然而然觉得这是个好的兆头。
悄悄去厨房煮了早餐,才回来唤醒了睡意惺忪的李俗儿,美人儿昨日的温存足以融化掉世间钢炼铁铸的男儿,让人不能不打心眼里疼惜。
他为她挑抖着热腾腾的鸡蛋面,让它尽快地释放热量,待凉的差不多了,才催促她吃,还说“吃完了,还要收拾卫生呢,要不然,一会儿于老太来了,又要挨骂!”
“你怎么就那么怕她!昨天就说她会来,可是等了一下午,连个影儿也没见,今天怎么就一准能来呢?”
干完了活,李俗儿才不耐烦地倒出来一口气问谭谈。
“不是怕,是敬!”
“啥?敬?”
谭谈这个回答让李俗儿感到意外,她含笑白了他一眼,表情揶揄。
你谭谈什么时候知道敬服别人了?
她眼中的谭谈骨子里最敬服的还是他自己。
尽管她知道他有些华而不实,可不知为什么,她还就是喜欢他的这个样子。
现在谁要是再说你“老实”,那就是变相地说你“无能”,而谭谈虽然花哨点,可是脑子灵活,为人勤快,思虑周密老道,更加之性情沉稳幽默,这些优点,也正是出人头地必须具备的特质,更何况人家还很懂得怜香惜玉......
谭谈骨子里的性情,李俗儿看得清楚,别人眼里的自负在她眼里就是自信,因此,她明知道谭谈跟他说的话,不可能都是百分百的真话,可还是阻挡不住喜欢他,她和他交往,心里存着一个念头,只要把控得当,这个人会有很好的未来。
“对呀,敬!”
谭谈一板一眼地回答,在李俗儿面前装着真诚,逗得李俗儿吃吃发笑,“你敬她什么?”
“我敬她敬业,敬她坦诚,敬她直率!”
谭谈板着手指头顺嘴连着说了几个排比词,惹得李俗儿笑出声来。
“这些词,你还是留着当她的面说吧,或许还能换来于老太个干瘪的笑容,在我这里耍花腔,没用!”
“甜蜜蜜,你笑得多甜蜜,就像花儿开在睡梦里........”
谭谈正想表白一下自己“我是真心”,不料饭桌的手机却唱着“甜蜜蜜”响了起来。
谭谈拿起一看,就对李俗儿说:“你看,说曹操,曹操就到!于、冠、群!”
谭谈按了接听键,开了免提,叫了声“于姨”,手机里就传出来于冠群又高又亮的女高音:“谭谈,你在中和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