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静悄悄的,文迪收拾好了餐具,对着爸爸摇摇手,用手势向爸爸示意自己就要回去准备中午饭了,老纪会意,默默点头,让文迪悄悄地走了。自己则跪在床上,对着彦波希磕头参拜了三下,觉得彦波希在自己面前更加神圣起来。
......
第二日下午,彦波希回到旅馆,路过服务台,看到老板时,禁不住惊呆了。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狼藉,服务台已经被推翻在地,一应的装饰摆设也都散了一地,老版本人被打得鼻青眼肿。老板和老板娘都铁青着脸,望着散落一地的狼藉怔怔地发呆。见到彦波希进来,两人齐刷刷地叫了声:“彦老师!”
“这是怎么了?什么人干的?”
彦波希吃惊地问他们。老板一脸的懊丧地摇摇头,说:“不知道,今天刚过了午饭,我正睡午觉的时候,有群陌生人进来吆喝着驻店,我一出面,二话不说,就被几个人暴打了一顿,还有几个人把服务台给砸了!之后这些人就迅速地撤离了!”
“报警了吗?”
“嗯!不知谁报的,警察已经来看过了!”
“可曾丢失财物?”
老板摇摇头,没有要向他叙说更多的意思。
“那就是寻仇了!”
彦波希放下这话,细细观察着老板的动静,见他沉默不语,浮肿的鼻梁两侧眼珠转动着凝神思索。让彦波希觉得他似是已经对谁是仇家这个问题心知肚明。
彦波希的脑海一下子冒出一个想法,他觉得今天的暴打可能与前天晚上的闹剧有关。
推断的根据就是老板昨天早晨的谎话和今天奇怪的冷静,和老板娘出人意料的沉默。
“赶快去医院处理一下吧!要不然感染了就麻烦了!”
老板点点头,老板娘上来搀扶。谁知他往上一起,接着就是一声“哎哟!”,像是吃不住痛疼。
彦波希立即赶过去,问道:“哪儿疼?”
老板呲牙咧嘴地指指自己的左小腿。
彦波希立刻蹲下身来,掀起裤脚,用手探查他的小腿骨头情况,发现并没有骨折,就对他说:“可能是软组织损伤了,快去吧!”
“您怎么知道啊!”
“我略通点医术!别耽搁了,快去吧!”
彦波希催促着,因为自己此时无法判断伤者的脸上的骨头和脑组织有没有受到伤害,早一点诊断明白,早排除风险。不管这老板做过什么,此时此刻,他在自己的眼里就是一个病人。
“谢谢您!麻烦您帮着把店门关了吧!”
老板呻吟着向彦波希感谢又求助,临出门还不忘嘱咐老婆把医保卡带上。
在妻子的搀扶下,他一瘸一拐地上了车,老板娘开车带着丈夫走了。
彦波希望着他们远去的轿车慢慢变成一颗屎壳郎,吐出一口长气。心想:“这真是黑吃黑,现世报!”
但无论如何,冤冤相报总不是出路。
该了的,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