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楼上独睡,不比往常,满庭芳心里总感觉别扭的很。一时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难入睡。
如果王三丰真的能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心里的芥蒂都说出来,两个人吵一架,倒也好。
可他偏偏的含沙射影地指责自己,让自己一时也无法有的放矢地反驳。
满庭芳的心里就如同喝了阴阳水一样难受,
明明什么都明白,可就是无法明明白白的回他,实在是叫人如鲠在喉。
若在往常,满庭芳是不会吃这样的哑巴亏的,肯定会伶牙俐齿地据理力争,直到王三丰理屈词穷地缴枪投降才会算完。
可今日自己却不想和他去理论。
不是自己没有了能力,是不想多费唇舌。因为三丰是不会理解的。
多说岂不是更加徒增烦恼?
等波希哥哥回来,自己也不需要再废那么多心了,也就好了。
满庭芳很快放下了这件事,而另一件事却又爬上了心头,让她再一次的心慌意乱起来。
这三十万块钱,是哪里来的?
家里的钱,全在自己的手里。怎么会平空冒出来这些钱?
这件事必须问个明白!
满庭芳放下自尊,来到卧室,发现丈夫已经在卧室里呼呼地睡了。
“真是没心没肺,刚刚惹人生了气,你自己倒像是没事人一样,睡得像个死猪一样!别睡了。起来说事!“满庭芳在他的屁股上贴了两巴掌,把王三丰打醒了。
他红着眼,看见满庭芳,转背对着她,嘴里问:“什么事?”
“这钱,是什么钱?”
“我挣得!放好就行了!”
满庭芳见他这个样子,也就不想再多问。赌气似的又回到楼上。躲在床上猜测起来。
“我知道是什么钱了!原来他还在弄这个!”
满庭芳忽然想起了王三丰融资的这件事来,心里不免发毛。
她又下楼到卧室房间的橱柜里,摸了一把,什么也没摸着。
前些日子,自己分明把王三丰第一次拿回来的十二万元“融资回报”,放在这个橱子里的,现在怎么没有了,难不成是被他都存进了存折了?
看来是这样。因为按照时间计算,王三丰这是收到了第二期的回报了。可按照惯例,两次加起来也只应该是二十四万。多出来的六万,是从哪里来的?如果是从公司里提的,自己应该知道。看来不是。
再有一种可能,就是它扩大了投资的规模。可钱从哪里来?
不会是销售的货款吧?
满庭芳想着有些后怕。他知道这绝对是个陷阱而不是馅饼。如果王三丰真的把用于生产的资金也挪用来投资的话,那么他将把公司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满庭芳再也无法因为王三丰的含沙射影而愤怒了,因为和公司的生死存亡相比,自己受这点委屈,已经是微不足道了。她必须把王三丰叫起来再和他说个明白,希望他这次能够真的迷途知返!
她胡乱穿了件棉睡衣,一溜小跑着下楼,把王三丰再一次从梦境中摇醒。
“又干什么你?真够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