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找到主治医生罗尔立,围上来询问满庭芳的病情。
罗尔立对着图片对他们分析道:“病人的脑部受到钝器所伤,通过开颅已经释放了许多的颅内压力,情况还算稳定,如果不出现进一步的恶化,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因此未来的二十四小时就是关键!“
“那大夫,如果顺利,患者愈后会是什么情况呢?”
彦波希不无担忧地问道。
“这个不好说,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或者醒来无忧,也或者保住了命却没有清楚地意识!”
罗医生给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在彦波希听来已经明白了最坏的所指,“您说的是植物人吧?”
“正是!这是最坏的结果,你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怎么样,输了六百血以后,你的身体还吃得消吗?往后病人的护理会非常艰难,所以,作为丈夫,你可要把身体养好了,要不然,她还没好,你就要倒下了!”
罗尔立医生说这话的时候,不无关心地看着彦波希。昨日这个中年人奋不顾身给妻子输血的举动,让他这个拿刀时时面对血肉模糊而冷了心的人有些感动,因此就顺嘴多嘱咐了两句。
彦波希无声地笑笑,紧接着追问:“什么时间才可以给她进行一些针灸的治疗?”
“中医针灸也是可以的,但在我看来,还是等她头上的伤愈合以后再说吧!”
“好的,谢谢你啊罗大夫!”
交代完了,罗医生便离开了。
等他们回到原来的地方时,王三丰又从背后到了彦波希一拳,愤恨地追问:“你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丈夫了?”
彦波希毫无准备,一个踉跄没有收住,扑在地上划出去好几米,他看看还在那里气愤难平的王三丰,无声地摇摇头,不想做任何的解释。
钱程赶过来扶起彦波希,对王三丰吼道:“三丰,你太混了!彦老兄那么做,还不是为了急着救庭芳吗?况且,他还为她输了那么多血,你,你也下得去手!无论如何,彦老兄都是庭芳的哥哥,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庭芳!”
王三丰听到这些,转身背对着他们,气鼓鼓地把拳头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阵邪火发过之后,他的情绪转而悲伤起来,坐到走廊的椅子上抱着头无声痛哭。
彦波希和钱程也都跟着黯然神伤起来。
三个男人坐下来,不再争吵,也不再说话,他们只能等待着命运之神的安排,期待着满庭芳的苏醒。
中和堂里只有郑国强和谭谈两个人坐诊了。
病患的数量比往常前一日减少了许多,两个人倒也能够应付。
有好多病患进来又走了,郑国强只是笑笑,也不挽留。
“郑老师,他们这是干什么?”
谭谈抽个空,跑到郑国强跟前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