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砸的小厮脑门之间鲜血直流,只听见闷哼一声,随即倒地不起。
瞧见此等惨烈。
一众小厮惊呼之下,都纷纷迈脚后退,又因背后是小湖,他们却是退无可退。
别看这群仆从长得虎背熊腰,却浑身都是肥肉。
况且素日持着宁国府的名头,他们欺负庶民作威作福惯了,真到动手的时刻,根本不管用。
没三两下功夫。
都被陆辞轻而易举砸晕或被踹进湖里。
十冬腊月,这会子掉湖里真是遭了老罪,一个不慎得了伤寒,医治不及时恐有生命之忧。
跪在地上的喜儿目瞪口呆,他有心想要起身跑路,却发现膝盖怎么也使不上劲。
眼睁睁地瞧着对方手中忽而出现一条麻绳,快速套了个绳结。
紧接着。
还在湖里冻得直打哆嗦的秦寿生,脖颈间被绳索精准套起。
只见那个猛人单手一拉。
秦寿生双腿双手胡乱地拍打湖面,像根木头被扯到岸边。
陆辞上前,抓着他的头发一把扯上岸,再一脚踹在秦寿生的左腿根上。
“咔嚓”!
听见那声清脆的骨裂声响,喜儿膝盖一软,浑身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
秦寿生疼得湖水和汗水掺杂泪水齐齐挤落,但他被绳子套牢脖颈,却是喊不出半句痛苦。
陆辞如法炮制,将麻绳另一端的尽头又系了个绳结,套在蒙了的喜儿头上。
随后,挑选两个头破血流早已吓傻了的奴仆,两脚踢在他们的屁股上面。
“你们两个,别装死。”
“拖着他们前头带路,去找荣国府老太太。”
“我就跟在你们的身后,胆敢跑,剁了。”
陆辞说话间,他的手上已然多了一柄漆黑的直刀。
那刀刃在落日余辉的映衬下,通身泛着摄人心魄的锋芒。
“爷爷饶命,不跑不跑。”
两个肥胖的仆从,只能听令行事,利落从地上爬起。
每人像拖条死狗般拖起喜儿和寿儿,缓缓地朝丛绿堂的方向走去。
喜儿和寿儿先前还想挣扎,待瞧见那把阴森的刀锋,便再也不敢动弹。
只能以双手伸进绳结里面,撑起好让自己喘口气息,任由他们拖着滑行。
一路上,陆辞如入无人之境。
直到出了前院花园,在快要拐进后花园时。
闻讯赶来的二十一名护院,硬着头皮上前阻拦。
陆辞半句也不多说。
上来就下死手,将出声辱骂先人的护院头目,像根柴般一刀砍了他的脑袋。
血腥溅洒在雪白的墙沿下,尤其醒目。
紧接着。
陆辞欺身侧移,刀芒一闪。
并排站在护院头目身旁的两名壮汉,两条握刀的右臂被齐腕斩断。
他们呼吸一凝,随后钻心的疼感涌入脑海。
却被对面行凶者刀尖一指,吓得他们下意识间,将满嘴的痛楚给噎了回去。
“今日挡我陆辞者,死。”
余下的十八人,脸色连连变幻,他们每月也才几两银子,真没必要拼命。
尤为重要的是,他们背后还有家小。
而这也是,陆辞只爆杀一个辱骂头目的原因。
“啪嗒”
有人手上的刀枪应声落地。
很快,从众的心思瞬间泛起,大家扔了刀,都垂下脑袋齐刷刷让开身子。
两个拖拉着喜儿和寿儿的仆从见了。
裤衩一热,有黄色的液水从里面流淌出来。
耳畔听见陆辞那句话后。
两人的瞳孔狂颤,好像要跳出眼眶似的!
他们先前一定是脑子被驴给踢了,才会惹上这个杀星。
双腿不住地打着摆子,却是硬撑着努力让自己站稳了。
再也不敢生起半点逃跑的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