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币被扔像天空,滴溜溜不断翻转着,最终落入江淮的手掌心。
“花or人头”,他玩出了十多年前的小把戏,对着罗宾微笑道。
此刻罗宾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乳燕投怀,扑进他的胸膛。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找我!”
粉圈捶打着他的胸膛,眼泪染湿了他的衣襟,只不过这次是因为止不住的喜悦。
江淮也一把将她抱入怀中,抚慰着她的长发。
良久,两人抱腿而坐,和小时候一样,看着远在天边的月亮。
“还记得吗,小时候我总捉弄你,你就像一个鼻涕虫一样总哭,但还是跟在我身后,一步不离。”
罗宾回忆着小时候奥哈拉的时光,对她来说,这是难得地放松时刻。
江淮也笑了,用右手食指勾住了罗宾的小拇指。
“拉钩,一万年也不许变…”
银铃般的笑声响彻了整片夜空,传递地很远很远。
江淮有很多话想说,但一句也说不出来。
当他得知恶魔之子曾在东海出现后,他辞别师傅,走遍了每一个小村子,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没想到在这里竟然遇见了。
“你好吗?”
“我很好,你呢?”
“我也一样。”
简短的对话完毕,又陷入了持久的沉默。
十几年没见,旧友重逢,用生疏的言语掩饰着内心的慌乱。
慢慢地,江淮将自己的经历一一讲述,包括拜师、结友、打败沙鳄鱼……
罗宾静静地听着,为他胜利时喜悦,也为他生命垂危之时感到忧虑。
然而江淮的一个问题却让她猝不及防,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还记得奥哈拉吗?”
记得or不记得?
罗宾只知道几乎每个晚上,熊熊大火总有燃烧着她的梦。
梦中,安静祥和的奥哈拉变成了一片废墟,风车、茅草屋还有那些熟悉的人。
他们在梦里的模样都变得无比模糊,一切的一切像一张燃烧的照片一样被慢慢烧毁,不留痕迹。
“没有!”
听到这个答案,江淮没有埋怨,满心惆怅的望向远方。
“你想过报仇吗?我的意思是,向海军,或者世界政府…”
江淮握紧拳头,眼中满是仇恨的火焰,在旧友面前,他没有丝毫掩饰,这也是他十几年来第一次对别人敞开心扉。
报仇?
罗宾将头埋在膝盖上,回忆起萨乌罗一点点在自己面前被冻成冰雕。
那个全身寒气,名为青雉的男人就是她的梦魇,这些年来,她一直四处躲避,在酒馆打过工、街道上发过传单……
每次改头换面后,她都以为自己逃脱了他的魔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