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是,这双沉静深邃的双眸竟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难不成她骨子里其实是一个贪慕男色的人?
不管如何,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妙清知道自己只能硬着头皮上。
于是神态自然的朝小肉团子慈爱的笑了笑,提了提裙摆,便轻轻的跨过眼前的溪流。
缓步走到亭子中央,把手里的糖葫芦串递到肉团子手里,又一把将他抱进怀中,一边整理着他的衣襟一边幽幽瞪了一眼坐在石凳上的结渊。
嗔怪道:“凡间刚入春,风还是带着寒意的,孩子衣裳没穿好你都不管,万一着凉了我多心疼。”
结渊双目淡然,嘴角却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毫不避讳的将妙清看了片刻,轻笑了一声:“是我的错。”
妙清清楚地瞧见石桌对面的美人眼神黯了一黯,“你……你们……”眼中的水珠子仿佛下一刻就要夺眶而出。
结渊却恍若未见,站起身来朝妙清走近两步,十分自然的伸出手来理了理她的外衫,看她的眼神真如看自己的结发爱妻,平淡的语气中带了三分温柔:“你着凉了,我心疼。”
他这番从善如流的行为让妙清心中微感震惊。
一是觉得这结渊为了了结这段缘分竟然如此豁得出去,二是没想到他入戏竟然如此之快,而且演技精湛到这个地步,连她这颗荒凉了十几万年的老凤凰心也因此生出了一丝丝的动容……
虽然他这个动作其实有些轻浮,但出于演员的基本素养,妙清不得不作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也很是体贴的理理他的衣襟,与他深情对望:“相公你着凉了,我们一家都心疼。”
妙清想若是此时钻进织浆的心里探看,她必将能被倾泻的血海立刻淹死。
她都不忍心去看织浆的表情,只听到她站起身来带着哭腔控诉:“你既是有家室之人,为何不早告知于我,害我苦苦对你钟情这么久,今日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表明心意,你竟然……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