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妙清仔细回想了一下，果然反应过来那些人脸上没有五官，形态缥缈，不是人用法术做出来的魅影又是什么。

只是夜色太重加上她被结渊方才那一揽搅乱了心神，才没有立刻发现古怪。

她自然不会承认这个事实，只是镇定的点点头：“我当然看得出来，凤族之辈修习仙法虽不及你们仙族勤恳，但也没有差到你认为的那个地步。”

结渊笑道：“圣后怕是误会什么了，本尊心目中一向觉得凤族在你的带领下，从来都是五族翘楚，你大可以自信些。”

这话听得妙清又是心虚，又是懊恼，像是她凤族得到他的肯定是天大的荣耀似的。

但又不好反驳什么，只好憋了口气在胸口，暂不与他计较这个，问道：“那你说，你方才拦我做什么？”

他这才收了笑意，淡道：“圣后既然知道方才那些东西是魅影，那也应该晓得他们除了帮主人探查情况之外，再无其他半分本事，何必劳烦圣后亲自跟上去一趟。”

“照你这意思，我们便放任不管了？”

“别急，你且过来。”他朝妙清招招手。

这动作他做的随意，但看在妙清眼里莫名像招自家宠物，她站在原地不动，语气不甚和善的道：“要说什么你说，我听着便是。”

接着看见他从袖子里掏出什么东西来，一道光晃眼而过，结渊道：“你不过来，我如何给你看。”

妙清好奇之心顿起，却依旧不肯抬脚，结渊好像轻笑了一声，又朝她招招手：“过来。”语气却轻缓了许多。

她不由自主哦了一声，便挪到他结渊旁去，这才看清他手中拿着的是一只巴掌大的铜镜，此时镜面里映着的，正是妙清颜色不佳的一张脸。

她道：“你叫我过来，就是要给我看看自己这副绝世的容颜么？”

“除了这副绝世的容颜，”结渊轻袖拂过镜面，继续道：“你且再仔细看看。”

妙清凑近了些，竟然发现镜中已换了一副画面，五根天罗柱顶天而立，烟气缭缭中，隐约有黑影围绕而动。

五个魅影分别细致的将天罗柱上下环视一圈，片刻后便化作五道青烟消散而去，镜中场景很快恢复常态，静若纸上之画。

妙清摸着下巴道：“分明是有人在打天罗柱的主意，只可惜魅影一旦消散，便不留下丝毫痕迹，根本没有办法追查到究竟是何人做出来的影子，早晓得我方才就应该跟过去的，现在过去也来不及了。”

结渊看着镜子里勾了勾嘴角，道：“来不及了么？我看不见得。”

妙清忙道：“难道你有什么法子？”

结渊朝她浅浅一笑：“圣后你猜。”

妙清心道我猜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