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妙清敢保证,她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叫得如此大声过,床上的幔帘都瑟瑟发抖的动了两下。
等她卷着被子抵到墙角退无可退的时候,在被子里的一只手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清晰的疼痛残忍的昭示着眼前的这一幕并不是做梦。
在将四处环顾了一圈确定不是自己睡错房之后,她终于恢复了些许语言能力,直盯着对面的人:“你你你你……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在你床上?”
在妙清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之前,泽霄率先开口,一脸无辜的向她发出了一句直击心灵的拷问。
他侧躺在床边,一手撑着头,与妙清之间仅隔了半个枕头的距离,身上的外衫不知去向,独留一件颇为清凉的里衣聊胜于无的罩在他身上,由于材质特殊,妙清稍微定眼,就可以看见下面影影绰绰的风景。
她莫名觉得鼻子一热。
然后一些零星的,
诡异的,
惊悚的画面从她的脑子里猛然闪现而过,将她即将涌出鼻孔的两股热流吓得瞬间退了回去,急急忙忙的把自己的视线从泽霄半露的胸口上移开。
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在无数春梦中驰骋沙场游刃有余的妙清此时此刻像个慌不择路的智障,唯一能想得起来就是一边把被子往自己身上裹,一边赶紧施个瞬移术逃离现场。
但当她发动灵力的时候,绝望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灌了铅,一面沉重无比,一面软绵无力,分明能感受的到体内触发的灵气,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将其施展出来,简直像是被人施了某种禁术一样。
她惊恐的抬起头盯着泽霄:“你对我……”
“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泽霄看着她问道。
再次被抢先一步的妙清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看着脸上带了七分无辜三分幽怨的泽霄,她只觉得头皮发麻。
稍微恢复一丝清醒的她突然想到什么,顿时恨不得立刻找一块板砖把自己拍晕,早知道贪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贪叶七那老孔雀的东西,现在纵然是把肠子悔青了也挽救不了此等惊天地泣鬼神的场面。
她准备两眼一闭装死算了的时候,泽霄道:“你这个样子,是不是打算始乱终弃了?昨晚你还……”
没说完的泽霄抿了抿唇,眼帘半垂着,妙清不敢置信的从他脸上看到两片浅浅的红晕,让她已经碎裂不堪的视觉与思绪再次受到了猛烈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