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伊凡勒斯子爵低下头,出神地看着地图,“阁下,在瓦尔雪原接受了射手之神的谕示之后,我仍有一些疑问。”
“伯爵但说无妨。”
“是子爵。”老人纠正。
布罗谢特歉意一笑:“子爵请讲。”
“为什么射手之神会选择巴兰杜克?北境与迷雾山脉的宿怨为什么会由一个不在瑞文斯顿出生的人终结?一切真的结束了吗,从今往后再无劫掠大军下山?”
布罗谢特摊开手:“这就超出我的认知范围了,尽管我在神学上耕耘多年,但至今仍然只能看见依稀的苗头。我唯一能够给出肯定答复的是,从今往后不会再有预兆之狼出世了,劫掠大潮肯定会有毕竟迷雾山部落那些蛮子也就只会打猎跟生娃了不过当然成不了气候。”
“好吧。”老人难掩脸上的遗憾之色,转移话题,“巴兰杜克的伤势需要休养多久,希望不是一个月起步,不然这封邀请函您回头烧了吧。”
“不至于这么久。”布罗谢特微笑,“肯定来得及前往凛鸦城。”
“在他启程的时候,请给我个讯息。”
“可以。”
“最后一个问题,”伊凡勒斯子爵站起身,“请阁下告诉我,什么样的誓言才能够约束巴兰杜克这样的人呢?”
布罗谢特沉吟许久,摇了摇头:“我需要一点时间,届时会连同他启程的消息通过渡鸦传达给您。”
“很好,我会在芬布雷堡等候。”伊凡勒斯子爵朝门口走去,在拉开大门时,随口又问了一句,“那块王爵铁令,您还留着吗?”
“我已经交给了兰马洛克。”
“已经用掉了?”老人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是为了巴兰杜克?”
“是的。”
“希望那个年轻人别让我们失望。”老人慢慢地关上门。
“院长”达姆士低声唤了一句,欲言又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布罗谢特将那封邀请函收进袍袖中,“这北境的天,咋就变得那么快呢?”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