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既怕兄弟过得苦,又怕兄弟开路虎,那可不是真兄弟。真正的兄弟只会盼着你能好,因为他知道,在自己有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会毫不犹豫的伸出援手。
对于辛企宗、辛道宗来说,辛永宗越是能力出众,将来爬得越高,他们二人有了倚仗,日子才会更好。
毕竟,童贯已经六十七岁了,辛家因为与童贯的亲密关系而崛起,就需要有人在童贯死后站出来,替辛家维系住这份富贵。
......
夕阳西下,影子被拉得很长。
辛永宗距离营门还有一段距离,却一眼认出了林荫处的两位兄长。
“四哥!八哥!”
他在马背上兴奋地挥着手,而后迫不及待的策马而出,甩开了身后的将士,独自朝着二位兄长奔去。
众人知道他们兄弟有话要说,故而放慢了速度,并没有跟上去。
辛永宗翻身下马,正有一肚子的话要跟兄长们说,可辛企宗、辛道宗的脸色却并不好看。
辛企宗板着脸道:
“临行前,母亲千叮万嘱,让你不可犯险,你倒好,单凭百骑也敢伏击上万贼寇!”
许婉容虽为继室,但也是辛企宗、辛道宗的嫡母,辛企宗故而称呼其为母亲。
辛永宗笑道:
“这不是有惊无险的回来了嘛,今儿是兄弟重逢的好日子,四哥可不许数落我!”
辛企宗无可奈何,只得作罢,而一旁的辛道宗却已经上手要扒辛永宗的衣服。
“八哥!你这是作甚!你何时有这断袖之癖!”
辛永宗怪叫着护住自己的衣服。
辛道宗瞪他一眼,无语道:
“我只是检查你此行有没有负伤而已!休要胡言乱语,污了我的清白!”
辛永宗这才放下心来,他自己解了上衣,打着赤膊在二人面前转了一圈,笑道:
“怎么样!这回可放心了吧!”
哪知辛道宗却将目光移到了辛永宗的下身,辛永宗这回就不干了,光天化日之下,脱了上衣就行,哪能再脱裤子。
辛道宗一再坚持,辛企宗也跟着起哄:
“九郎,你打小就跟在我们二人身后,浑身上下,哪里没有被我们看到过。”
辛永宗一边重新穿起上衣,一边说道:
“我是怕自己脱了裤子,会吓着二位兄长。”
辛企宗见九弟开了黄腔,不由感慨道:
“九郎是真的长大了。”
辛道宗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辛永宗白他一眼:
“四哥这般说也就罢了,八哥你才年长我几岁,也能做出这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辛道宗哼道:
“怎地,两岁就不是差距了!你有能耐就赶上来呀!”
辛永宗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