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永宗正与关胜说着话,却被辛叔献差人给唤了过去。
“九郎,见你一面可还真的不容易。”
辛叔献打趣着说道。
辛永宗是昨天回到的东京,直到今天黄昏时候,辛叔献这才见着了他。
父子二人久别重逢,倒不似与许婉容一般,有着说不完的贴心话,三言两语之后,便谈起了公事。
“我听说你今日在面圣时,得到了官家的夸赞?”
“都是父亲教导有方。”
辛叔献点点头,笑道:
“我还没有来得及祝贺你,辛正将。”
以辛叔献与童贯之间的关系,他当然已经知道了童贯对辛永宗的安排。
辛永宗闻言,一拍脑门:
“哎呀!孩儿正有事情要向父亲请教。”
辛叔献颇为疑惑,不知辛永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不自觉的挺直了腰背:
“吾儿尽管道来。”
辛永宗也不客套,便向辛叔献请教起了统兵方面的问题。
作为一名部将,麾下只有一百人,而如今成了一名正将,麾下足有二千五百人。
要知道,在前世,辛永宗当过最大的领导,也只是学生时代的班长。
让他统率第五部,不过百人而已,倒是显得游刃有余,但如今身为正将,面对的挑战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辛永宗不打无准备的仗,他让关胜抓紧时间练习骑马,自己也要学习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统兵大将。
好在,辛永宗的面前就有一个最好的老师,也就是他的父亲辛叔献。
辛叔献曾作为统制官,节制数万兵马,一战收复洮州。
能够让一心追求军功的童贯视为心腹,辛叔献又怎么可能是一个酒囊饭袋。
辛永宗与辛叔献一直相处到了夜深之际,期间,对于辛永宗所提出的问题,辛叔献一一仔细作答。
父子之间,岂会有所保留,辛叔献恨不得搜肠刮肚,把自己四十多年的为将心得一股脑地灌输给辛永宗。
可他毕竟年过六旬,年纪大了,精力不济,辛叔献的脸上难掩疲态,但还是欣慰道:
“九郎,你如今立下大功,还能虚心向我请教,为父真的很高兴。”
他最害怕的是辛永宗得志便骄狂,如今看来,辛叔献也算是放下了心。
辛永宗知道父亲此刻已经累了,自己往后有的是机会向他请教,当然也不会急于一时。
“父亲,你早些歇息,孩儿先告辞了。”
辛叔献颔首道:
“嗯,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