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居高位的将门子弟,至少相对与他们兄弟来说,辛永宗确实是身居高位,如今又是风光得意的时候,居然还知道为小人物着想。
这样的人,注定不凡。
女怕嫁错郎,男子又何尝不担心跟错了人。
......
转眼便是重阳,汴京内城,辛府。
正值佳节,众人在花园赏菊,除了辛叔献、许婉容、辛永宗、辛企宗、辛道宗等人以外,还有前些时日来到东京的辛昌宗。
辛昌宗为辛叔献次子,拜亲卫大夫,位列武官第十一阶,从五品,是鄜延路兵马的两名统制官之一。
一家人其乐融融,辛叔献突然叹息道:
“九九重阳,正是兄弟团聚之日,我与你们叔父远隔千里,而大郎也独在军中,不能与我们同乐。”
各路兵马之中,只剩了熙河军因为距离最远的关系,尚未赶来东京汇合。
辛兴宗作为熙河军的统制官之一,自然赶不上与他们一同赏菊。
辛昌宗身为家中次子,他宽慰辛叔献道:
“父亲,大哥再有几日便能抵京,待他回来了,有的是阖家欢乐的日子,又何必在今日愁眉苦脸。”
辛叔献闻言,展颜笑道:
“二郎所言有理。”
辛昌宗安慰过辛叔献,又看向辛道宗:
“八郎,重阳节后就是你的婚期,准备得怎么样了?”
辛道宗嘿笑道:
“我整日都在军营,哪里顾得上这种事事,全是母亲在为我操持。”
许婉容插话道:
“二郎、八郎,你们尽管放心,大婚之日,我一定会操办得热热闹闹的。”
辛昌宗点点头:
“有劳母亲费心。”
实际上,辛昌宗年近四旬,与许婉容年纪相仿,但这句母亲肯定是要喊的。
既然提起了辛道宗的婚事,辛昌宗也不会落下辛永宗:
“九郎,我听府里人说你这段日子与童府的小娘子少有往来,可不是闹了矛盾?”
辛永宗不急着解释,只是解下腰间佩戴的茱萸香囊,亮给众人,他笑道:
“这是童府婢女在今儿早上给我送来的。”
重阳节有佩茱萸的习俗,认为可以祛邪避病。
说着,辛永宗重新佩起香囊,朝着辛道宗挤眉弄眼道:
“八哥,不会没人给你送香囊吧?”
辛道宗还没说话,辛企宗就迫不及待的取下自己佩戴的香囊,放在石桌上:
“这是你四嫂亲手给我缝制的,八郎,你该不会真的没有收到冯氏女的香囊吧!”
四嫂张氏就在场,辛道宗不好说什么,只能针对辛永宗这个罪魁祸首:
“九郎,就你那香囊,做成这般模样,也能拿得出手?”
辛永宗撇撇嘴,对辛昌宗、辛企宗道:
“二位哥哥,你们可闻见了那股酸味?”
辛企宗甚至特意拿起茶杯,嗅了嗅,而后皱眉道:
“不错!今日这茶怎么有股酸味。”
辛昌宗看着三个弟弟嬉闹,虽未参与其中,但也在那摇头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