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妍扬起下巴分辩：“我哪有”

张石斜眼瞥了眼泰妍，继续道：“基本上每天都在疼痛、愤怒、绝望中度过，孤独那是常态早已经习惯的东西，就这么忍了一年多吧。直到有一天，实在扛不住的我在河边站了一个多小时，犹豫是要纵身一跃跳进去一了百了，还是该转身去找那帮混蛋玉石俱焚”

泰妍趴在膝盖上抬起手臂拭去泪痕声音有些哽咽的问道：“那后来呢？”

张石双眼出神的看着电视的方向道：“我选择了后者，我当时用纸包着一节三角形的碎玻璃攥在手里，手插兜在学校里晃悠着，不出3分钟那群就把我包围了起来，周围的人在笑着指指点点，要么低头远遁。那节玻璃跟着纸把我手心给扎的献血淋漓，他们推搡着我，准备例行拳打脚踢的时候，我被救了，或者说我的人生被救了，从悬崖边上”

泰妍从茶几上抽了张纸擤完鼻涕，扬起头追问道：“后来呢？那个时候欧巴你们就交往了吗？”脸上泪痕未干，梨花带雨犹自像听什么缠绵悱恻的故事一样缠着问个不行。

张石抽出纸巾绕在指尖，专注且轻柔的擦拭着泰妍眼角的泪珠和脸上横七竖八的泪痕：“网上说女人都受不了这个，果然。”

泰妍偏过头，手捂住红的发烫的耳朵，眼神四飞：“莫呀！欧巴不要看那些没用的东西。”

张石右眉微挑，身体微微前倾，脸侵略性的靠近笑道：“可是不看那些，又怎么去读懂女人的心呢？是不是啊金泰妍x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