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小子好大的劲道嘛,够资格做我裴行俨的对手。”
裴行俨砸了咂嘴,得意地嘿嘿一笑。
“你也不赖!”
薛葵也是性情中人,见裴行俨个性单纯,和自己颇有些相似之处,顿时心生好感。
“只可惜你是瓦岗军的人,否则小爷一定要好好跟你交个朋友。”
薛葵长叹一声,手中瓮金锤一个横扫千军席卷而出。
哐!
裴行俨横锤格挡,扫开了这一锤,嘿嘿笑道:“莫不如你就投靠我瓦岗军,我父亲乃是瓦岗军柱国裴仁基,只要你肯投降,我保你在瓦岗军中出人头地。”
薛葵使劲地摇了摇头,一边挥锤一边说道:“我看不如你回去劝劝你父亲,父子一同归顺我大隋。我父亲是当朝大将军薛仁贵,定可保你父子日后平安无事。”
“谢兄弟好意!”
裴行俨奋力一挥手中亮银锤,“我父亲当年便是隋军大将,只是被人陷害才投奔瓦岗。好马岂可再吃回头草?更何况隋帝恐怕也容不下我父子!”
“那就对不住了!”
薛葵长叹一声,不再与裴行俨讲话,一双大锤如狂风暴雨般地猛攻裴行俨。
裴行俨也是以力气见长的悍将,面对薛葵密如雨点般打至的大锤,不进反退,手中亮银锤同样不间歇地挥舞而出,与薛葵的瓮金锤不时地相撞,擦出绚烂的火星。
两人的武力值相近,使用的兵器相同,锤法也是半斤对八两,都是以力压人,以势迫人。所以大战了两百多个回合仍旧是不分胜败。
“呼呼呼!”
两百多个回合下来,两人都已经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衣甲早已被汗水湿透,双手酸痛不已,显然已经没有力气挥动大锤。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传来,裴行俨和薛葵尽皆策马望去,却见西面尘土大起,朦胧的黑夜里隐隐约约出现几点火光。慢慢的,火光越来越密,迅速演变成了一条巨大的火龙。
身材魁梧、颔下三寸长髯,长得浓眉大眼的周德威一马当先,横槊高喊道:“薛葵贤侄勿慌,某家前来助你!”
裴行俨见识不妙,拨马便逃,临走时还冲着薛葵喊了一句:“这次不打了,下回我们一定要分个胜负出来。”说罢绝尘而起。
薛葵一则双手酸痛无力,二则也希望将来堂堂正正地正面击败裴行俨,所以便没有纵马前纠缠住裴行俨,目送着他离去。
随后赶至的周德威听说刚刚跑掉的竟然是瓦岗第一勇将裴行俨,不由得懊恼不已:“可惜了,这裴行俨武艺高强,要是能把他留下,对瓦岗军的士气必然是沉重的打击。放虎归山,必然是后患无穷!”
薛葵不在意地咧嘴笑道:“德威叔父不必介意,小侄刚刚和裴行俨大战了两百几个回合,他的武艺和小侄不相下。他日若是在于其交战,小侄纵使不能斩了此人也绝不会让此人脱身而出掀起什么风浪。”
周德威颇为羡慕地看了薛葵一眼,暗叹薛仁贵怎么会有如此这般的运气,自己武艺高强也就罢了,生的儿子居然也是个绝世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