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咆哮传来,一头健壮老虎从山脚一路重来,一个扑杀,第一惊惶闪身躲过,一头黑白相间的纸老虎再度飞身上来,火焰法则奥义催动,法则秘纹隔开空间让纸老虎静止在原地。
即便是在平面世界中这老虎也长得确实凶猛,一对獠牙森严恐怖,解下腰间绳索捆束住纸老虎,一个意志冲击,老虎昏死当场,一手抓起老虎朝着山下走去,河底掘出三米深的洞穴,吧老虎丢了进去。
“既然醒了,就别装睡了”第一惊惶背过身说
纸老虎一开始很傲气,大有打死也不说的情况,“狗差佬,为虎作伥,你不得好死”纸老虎半天在恶狠狠的说道
第一惊惶也不恼“既然能说话,说说为什么阳平景平音平这三个地方你袭击了这么多人”
纸老虎“你虎爷爷说出一个字来就不是你爷爷”
“你不说,我自有我的办法,相比你听说过精神念师的作用”
纸老虎“你妄想”
第一惊惶也不想耽搁时间了,一个意志突袭,发动《精神》功法,纸老虎记忆就被第一惊惶获悉。
第一惊惶一身惊叹“怎么会!怎么回事这样子!”
原来这头纸老虎原先并不是老虎,而是一个阴影世界中的人,原先也不过是一名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过是赋税惊人,收税被包给了镇里的老爷,家里的地被收了房子被抢了老婆孩子被典卖了脸明年种子,自己被收税的打手打个半死。
纸老虎也是命不该绝,被丢弃的地方有一头外界被掳掠进来的妖族不朽,一身骸骨和功法被纸老虎吸收活生生的由人修成了老虎,那些原先扒坟收税的就惨了,修炼有成后,有一个算一个都被纸老虎报复,于是景阳冈上饿虎伤人的事情被传的越来越玄乎。
破家县令灭门令伊,苛政如此将一个好好的人逼成了猛虎,第一惊惶丝毫没有微那些该死之人报仇的想法,恶吏害人,这种制度性的错误,纸老虎也是受害者。
手掌一挥原先禁锢住纸老虎的法则锁链被收回,第一惊惶大度丢了一颗风系不朽晶给到纸老虎,“武三你去投奔你哥哥武二郎吧,这些事情谁都没法改变”
纸老虎似乎是不相信第一惊惶会放了自己”你这…狗…放了我,你怎么知道我叫武三的,你偷窥了我的记忆!这么说,你都,你都知道了?”,语气有惊愕到愤怒再到恐惧,“万一这些东西被泄露出去可就没我的藏身之地了”
似乎是看穿了武三的想法,第一惊惶开口“别担心,你那功法,确实有独到之处,但我额来历所获得功法不屑于贪图你那点传承,把那个妖族传承传给你兄弟吧,他才是风系法则的天才,后面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了,这东西给你,算作我看你功法的代价”,说罢再度丢了十枚不朽晶过去,留下错愕的纸老虎。
获得过妖族传承的武三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不朽晶,即便在阴影世界中也是硬通货了,就这样丢给了自己?这个都头到底什么来历?“也罢,既然说了将妖族功法传给二哥,就去吧,目前也没啥去处了,这个都头在这我在景阳冈上的生意是不敢做了,只是这都头临走的时候攥一把我的虎毛干啥”
自然是回去交差,给主官一个交代,“老虎可真是个好名声,只是还不够响!”,回到六扇门写了案卷呈了物证领了都头的官服,第一惊惶在黑夜中消失。
景阳冈上的纸老虎没了,闹市中的老虎也多了起来,这几日,往日横霸车马生意的蒋把头莫名被人打得只剩下半条命,那些被暴力胁迫的车马人心里都说了一声好,开花柳生意的宫乡绅连带着家中作恶的几个为虎作伥的仆人据说被一只黑虎叼走了脑袋,专做拐人生意的牙婆牙公布是被分尸就是家中只剩一张人皮,包收税的几个大户人家往日颐指气使的那只手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莫名消失,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大家都在传这是景阳冈上被诛杀老虎的虎祖宗来了,专门来报仇的。
专门收高利贷的武老爷最悲惨,收高息也就罢了,偏偏喜好人妻,一旦你借了他的钱,那可是没日没夜的还,今年还了明年还要还,比周扒皮还要周扒皮,画了你的裸体照片,你不还直接在集市中展览这些,逼得借债者典妻卖子,武老爷望日尽享鱼水之欢的作案工具直接被黑虎没收,醒来的武老爷见状直接吓个半死。
坊间有传闻说望日作的恶越多黑虎报复的越狠,有往日作奸犯科的赶紧往邻市避祸,作为利益共同体的主官这两天三天两头的叫来第一惊惶问何时可破案,第一惊惶满口搪塞,只好每日蹲在所谓的“苦主”家中,说来也怪,只要第一惊惶蹲守的地方就没有这些骇人事情发生,于是越来越多的请托到来,第一惊惶卧室中也堆满了土特产。
主官听闻这也不是个事情呀,于是天天安排一个本应该负责安全的第一惊惶四处蹲守,据说每去一家主官就能得一笔孝敬,这些天加起来的孝敬值得上往日一年的了。
“都头,这景阳冈的老虎不是被打死了,怎么还窜出来一只?”圆脑袋主官十分不解。
第一惊惶“老爷,想必这景阳冈上老虎家中亲眷,狡兔还要三窟,这纸老虎作恶多年,必然有些相帮的,这黑虎必然跟纸老虎关系密切”,瞎话第一惊惶是张口就来,反正圆脑袋只需要一个接口,一切事情只要不威胁他做土皇帝就行。
圆脑袋再三下令要某月捉拿首恶云云,第一惊惶只当听了耳旁风,“不是为了身上的禁制谁他听你的”第一惊惶心中心里暗骂不已,当都头也是无奈之举,当初被阴影拖进平面世界中后就被世界打上了标记,只有驻地所在的主官有法子可以临时接触这种禁制,不然以第一惊惶性子要当家做爷的主,才不愿意受这鸟气。
说是禁止,乃是一种法则锁,主官手中的也只是临时密钥,能临时接触法则锁的禁制,偏偏第一惊惶不擅长空间和光线法则,这法则锁一发动能直接干扰时间法则和火焰法则的印记,要么是掌握这两种法则的强者通过不断的穷举破解这种密钥,要么第一惊惶能够盗取这种密钥的多少,不然就还得另想他法。
圆脑袋临时给第一惊惶压制了法则锁,那种禁锢的痛苦感觉才消失,第一惊惶按照圆脑袋的部署,前往大地大家柳家驻守,柳家最强者号称阴影大学者,在执政者团中,远近闻名的世家,第一惊惶照例由吓人引导进入,此处主事的乃是一位山羊胡子老者还有柳家一位备份颇大的长辈。
见柳家长辈第一惊惶是没资格的,由门子引着见了主事的山羊胡子,山羊胡管家送了礼物,连到麻烦神情中却无半丝尊敬,也是宰相门前七品官,自己这小小都头如何比得这管家迎来送往都是大家子弟,能见自己一面已经是开恩了,说是心底不爽第一惊惶也没干暴露,毕竟身在屋檐下,还指着能不能从柳家找到点接触禁制的蛛丝马迹了。
门卫领着转了一圈,第一惊惶没发现啥异常,废话他自己就是这黑虎,自己抓自己不过虚张声势而已,只好称赞柳家防守严密坚如磐石等等,家丁眼中也露出满足的光,第一惊惶也是能屈能伸的主,故作神秘说道“老兄,我在外一直听着柳家有些传闻,不知是真是假?”说罢塞了一块刀币给到这个家丁。
家丁掂了掂银子,意味深长的看了第一惊惶一眼,故作深沉回复“那当然,这事还能有假”
第一惊惶“柳家的兄弟都不受主官约束,不像我们其他人天天要受禁制璀璨,一旦惹得主官不高兴,那就是生不如死了”
家丁撇撇嘴“都头,这事满天下谁不知道,你要问事情这可不是地方”
第一惊惶哪里还不知道这家丁是开上价了“晚上还请老兄移步,城中酒楼新来了厨子和歌姬,还没来得及一闻,我常日间向自己去又怕没胆子,今日刚好接老兄的光,请赏脸”
家丁拍拍第一惊惶肩膀,满意说道“有空,有空,都头老爷请酒,敢不去,等晚上我脚上几个府上好友一道去”
阴影世界光一瞬间消失,进入夜晚,纸灯笼带着第一惊惶和家丁往城中最好的酒楼而去,这几位酒是挑最好的饮,菜是点最贵的,歌姬是抢了最好的,一问道要点上往往顾左右而言他,好在第一惊惶也没打算走寻常路,趁着几人狂醉,一个意志冲击,催家丁在眠状态下菜吐露实情。
第一惊惶问“说,你们是怎么接触主官的法则锁的?”
家丁“我们也不知道,当初入府中做家丁的时候,柳家老妇人头上的簪子一划,法则锁就被解除了”
第一惊惶“这簪子在哪里?”
家丁“被管家和老妇人各持有一半”
好家伙,密钥切割,最小特权原则都用上了
连着催眠问了几个家丁都是同样的答案,第一惊惶才确定家丁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