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驰宇你的意思呢?”云梦泽道?
“你想干嘛?”凤驰宇问道。
“方言?”云梦泽道。
“悉听尊便。我也是云梦城的一员。”方言道。
“那就有在一起的理由了。”云梦泽道。
“风吹柳的确不是个好东西,帮你也是帮我。日后可能还会有求于你。就当投资自己,以图厚报。”凤驰宇道。
“绝不会亏待了你。”云梦泽道。
阿鲫没兴趣,她们的鸿鹄之志和他没关系。可碍于自己如今尴尬的处境,他必须做出选择。
“就让我这只燕雀扶摇直上九万里,感受一下你们凌云壮志,垂天健翮的感觉。有梦想真好。”阿鲫道。
云梦城灵力枯竭的征兆愈加明显,如果真没有新的灵力注入,大阵可能不复存在。到那个时候,云梦城可以说无时无刻都处在危险当中。
云梦泽在云梦城上空俯视这座城市,心里五味杂陈。她在尽可能的维护这座城的安宁与幸福。可是有时候人的一厢情愿的愿景只是个人行为,却不是所有人的憧憬。夜色很美,恬静。深夜里多少是寂静的,哪怕点许灯火阑珊牵动着心情,可那已经没有多大意义。她枕着头仰望星空,在一处安静之地,一个人静静的看着。
街市簇簇拥拥有一群人鬼鬼祟祟急行,穿过几条深巷进了风府。云梦泽跟了上去,想一探究竟。风吹柳警觉的扫视夜空中的屋顶,而此时的云梦泽已经潜入府邸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一间密室被打开,然后重重的关上了门。她心里嘀咕着风吹柳在密谋着什么的时候,一只发情的猫吓了她一激灵。眼疾手快的她躲过来人的视线,跳出了风府。巡夜的人,一脚就把猫给踹开,“真他娘的晦气。”也不知道为何,这无辜的猫就成为了撒气的对象。或许它的出现就是个错误。
“别他娘的计较了,等换了班,我带你潇洒,潇洒。生闷气可不见得是件好事情。”
“你说这都什么事儿,非要我们点头哈腰的。凭什么?”
“就凭你在这里当差。从这一点上忍气吞声才是最重要的,别逞能,一时之快虽然会令人气顺。可要是命都没有了,舒不舒服就没那么重要了。眼下情况不明,这城主为一城安危着想,搜肠刮肚,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可谁知道,他的好兄弟,好贤弟才是最大的威胁。这有得时候不要太较真,一份差事,图个温饱而已。我们管不着。”
“可蛇妖毕竟祸害了我们,可恶至极。”
“所以你是个看门护院的主,眼界狭隘了不是。要不是有人挑逗在先,我想人家修炼人家的,井水不犯河水。偏偏就有人喜欢走捷径,觊觎人家的内丹来提升自己的修为和实力。这是个历史遗留的问题,孰对孰错已经不重要了。这里面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谁也说不清楚。我们这等闲人,耳朵听,嘴巴严就是了。”
“就是气不过,你没看到他们趾高气扬的样子吗?”
“所以说你就是自找不痛快。真痛恨又能怎么样?你把他们都给杀了?要是你有那个能耐,你也不用在这里守夜了。人,不要异想天开。有多大能耐,办多大事。人丁点大,口气倒不小。不是我说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要是想出息,先把自己的脾气改改。”
“为什么?”
“就你这种心态,见光死。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你看看你,一没肚量,脑袋也不灵光。区区一个委屈你都受不了,你说你还能有什么出息?心中有不满那是人之常情,可你也要视情况而定。风吹柳是何许人也?你小子多学习学习。”
“可这……真他娘的难受。”
“有时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是不知道,这风家和云家,一直背地里较劲着哩。表面上大家都和和气气的,你还真以为一团和气了。这不知道又要折腾多久,死多少人咯。”
“你怎么知道?你难道就没气?”
“我可没多大出息。饭都吃不起,我去管那闲事!?那是我们管得着的?人,要学会独善其身。仇恨只能蒙蔽双眼,人,为什么要活在痛苦里?就是因为你杀我我杀你,杀来杀去又什么意义?活着才是一切美好的开始。”
“活得真窝囊,就是你这种没志气的家伙,才会被人不当人看,奴性。”
“我说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跟你讲理,你……”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隔墙有耳,只是云梦泽听了去,纯属他们发牢骚。私下里谁没个脾气?不过从中她也意识到了一些问题是迫切需要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