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怀疑就是你。你完美继承了龙尊的衣钵。此阵就是由它守护的。”阿鲫道。
“我不善此道。我的确在武神塔得了传承,可我未完全继承,可以说十分之一都没有得到,它就神消道灭了。”云梦泽道。
“什么!?龙尊它……”云破天道。心里有失望,可也清楚之前龙尊说的。的确是我辈无能才把龙尊活活耗死。可真有了机缘,又是如此福薄。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可这消亡也太不进人情了。暗默神伤的云破天吃了黄连,难以启齿心中的苦。如今天武塔以然成为了过去,云梦城时刻处在危险之中。他的心无比自责。
“你既能知晓此事,也必有补救之法。还望不吝赐教。我代表云梦城感恩戴德,请小友施以援手。”云破天道。
云梦泽看着自己的父亲如此卑微,又不好发作。再看看阿鲫,阿鲫只是微笑不语,吃吃的看着她。
“笑什么笑?说实话。别忘了,你可是我的仆人。”云梦泽道。
“什么时候又成仆人了?”阿鲫道。
“不乐意?”云梦泽道。
“云大小姐的面子有谁能不给,那不是找死吗?呆呆萌你说呢?”阿鲫挑逗一下突然跳上她肩膀的仙狐。她把它抱怀里。抚顺它的毛发。
“贼溜溜的眼睛,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主意。”云梦泽道。
“的确不好。可也只有它能帮忙了。你是不知道它有多厉害。它好歹也是与龙尊旗鼓相当的存在。虽然这幅尊容,可也差不到那去!”阿鲫道。
“你到底想干嘛?一次不能吐个痛快?挤点说点!”云梦泽道。
“天机不可泄露。走,呆呆萌。”阿鲫道。那天狐真就挣脱怀抱跳他肩膀上。回眸邪笑,那笑容多少有些暧昧。云破天,白里红看了直接扭头回避。这打情骂俏他们是过来人,深有体会。
“无聊。”云梦泽道。
阿鲫带着仙狐来到武神塔下的位置,虽然说它不复存在了。可这是个阵眼,毋庸置疑。
“你想干嘛?拿我堵屁眼?”仙狐出现在他的神海里。
“我想你也不乐意呀。这么缺德的事我还干不出来。不过确实需要有点东西堵住这屁眼。不然,真崩了。这云梦城就是人间炼狱咯。”阿鲫道。
“少在这幸灾乐祸,快想办法?”仙狐问道。
“以你之灵,没个建议?”阿鲫道。
“我也不善阵法。排兵布阵这种事,要拥有极好的智慧和天赋,我是个养尊处优的狐狸。没有骁勇斗狠的魄力。”仙狐道。
“可你的确是个老不死的,多多少少也有点见识。真装瞎呀?”阿鲫道。
“我本来就瞎,还用装吗?装瞎的人本身就是眼明手快之辈,可惜我不是。”仙狐道。
“你说这处心积虑破坏大阵的人会是谁?”阿鲫道。
“这不显而易见吗?除了那个风吹柳满地伤的风吹柳还有谁?”仙狐道。
“但这不是有背良心吗?拿自己的同族开玩笑。这人命在他眼里真如草芥?”阿鲫道。
“有些时候权利是至高无上的,可以践踏任何东西,包括生命。你是永远体会不到的。因为你这人,生性淡泊,无拘无束。”仙狐道。
“所以他有恃无恐,任其事态发展?”阿鲫道。
“当云破天无暇顾及城中百姓的时候,只要他风吹柳振臂一挥,来个一网打尽。他在人群眼里地位一路飙升,那公信力就上去了。人一旦获得这样的威望,他就可以主导一切,顺理成章,一呼百应。”仙狐道。
“你说蛇妖会这么傻,任其摆布?”阿鲫道。
“你有所不知,蛇王的小儿子可在他手里捏着。以风吹柳做事的手法来断,他是能做出撕票的事来。这蛇王不得不屈从,小心谨慎,时时刻刻提防着。就怕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仙狐道。
“有这事!?”阿鲫道。
“事多着呢!”仙狐道。
“看来你闺中阁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阿鲫道。
“可惜了,我现在无能为力。倘若我还是那个柳轻抚,就可以帮着解决一下这灵力枯竭的问题。毕竟我对这里也是有感情的。”仙狐道。
“你这话说得好像我没有一样!”阿鲫道。
“你有吗?有你为什么不出手。因为这是个禁忌?”仙狐道。
“什么禁忌,说来听听。”阿鲫道。
“不死麒麟,青龙怒。”仙狐道。
“所以你认识另外两个我?”阿鲫道。
“不认识。我和龙尊缠斗的时候,你是看戏的,你才是条老狐狸。说实话连我这只真狐狸都自叹不如。”仙狐道。
“可一旦出手,事情就不一样了。我也爱莫能助,你说我冷血也好,无情也罢。”阿鲫道。
“大道无情。这的确是个难题,救或不救在你一念之间。”仙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