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往哪里去?还是说没有个明确的去处,随缘?”云梦泽道。
“那感情好。这云梦城云梦山的望月湖是个不错的所在。而且灵力充沛,资源丰富。没有去处留在这里也可以。”亓山自我陶醉道。
“废话可真多。”云梦泽拧小鸡一样把他给拧了起来,随手一扔,就给扔湖里了。
“我这里不养闲人。”云梦泽道。
“不会的我能学。”元鲫道。
“决定了?”
“我确实喜欢上了这里……”元鲫还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喜欢上是一回事,能活下去就是另一回事。”
云梦泽说完走出了屋子到回廊的藤椅上坐着,优雅的品茗看着雨落。
“谢谢。”
元鲫合上眼睛,睡下。他要慢慢的感受,感受这里的一切。
一闭一睁来回折腾,眼睛的清晰度逐渐恢复。拖着孱弱的身子站在回廊上昂首向苍穹,以傲视之姿藐视着。
“你,看老天不爽?”云梦泽喝着香茶道。
“天有不公,与我何干?”元鲫道。
“怨气还不小。老天不公,震耳欲聋。它可以雷霆万钧,劈了天下之物。你有不公,是要郁郁而终?”云梦泽风轻云淡道。
“死不可怕,可怕的明知道会死,却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着。”元鲫道。
“死不是终点,生也不是开始。无始无终的旅途,本就是生命的意义。”云梦泽道。
“那为何而生,又如何死去?”元鲫道。
“这是你的命题,又不是我的宿命。萍水相逢,点到为止。能改变的只有你自己。你不是一直都这样做吗?又何必需要知道?结果和起因的神奇之处就是生命的交集。”云梦泽道。
元鲫没有回答,思索着她的话。
或许有用,或许没有。价值的有无不在说者而在听者。听进去自然有用,充耳不闻,那就是废话。
云梦泽手一挥,香茶已到他跟前。他低下傲视天的头,喝下杯中茶。
走近她,落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而她全不在意。对于这样的凝视她早就习以为常。她并不讨厌别人欣赏她的美,只是反感居心叵测之人的觊觎。在他的身上她感觉不到那种龌蹉的气息。
“非礼勿视。你要看到什么时候?”云梦泽还是开口了,这样的凝视多少不自在。心静如水,她还不是仙儿。就算是,也有凡尘心。
“眼睛就是用来发现美的。美是能令人赏心悦目的。”元鲫道。
“我可不是花,也不会为悦己者容。”云梦泽道。
“花已经失色,你的美不是花所能代替的。”元鲫道。
“你倒是挺会哄女人开心。这话放在任何一个女人的耳朵里,都是令人耳根发烫的。”云梦泽道。
“可是你没有。”
“恭维的话,我向来充耳不闻。”
“你觉着我是在恭维你的美?”
“我觉得,和你所说,是同一件事情吗?”
元鲫思索良久……
“怎么突然停下了?”云梦泽道。
“我怕。”
“你怕什么?”
“我怕我说了,会扰了你的清静。”
“我已经不耐烦了。”
“为什么还坐着呢?”
“这是我家。我怎么样,你管不着。”
“管的着。”
“哦……”云梦泽好奇心生。看着他如何把话说下去。结果只是四目相对,相互凝视。透过窗户看全景吗?窥一斑而知全豹?这能吗?男人的眼睛深邃,女人的眼睛秀美,同属清澈迷人。
“你倒是说呀。”云梦泽最终移开视线道。
“说什么?”
“我那里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又不是你。”
“你的确不是我。可我确实是被你囚禁了。”
“我囚禁了你!?在那呢?”
“心里。”
“我的心可没有牢笼。”
“可你的人就是编织的牢笼。”
“呵呵呵呵,你这人真有趣。自作多情。”
元鲫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