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是看人下菜,洒家坐在你店里,要吃肉,酒馆里,你怎么不去买些好肉好菜来,分明是想打发了洒家,真是个奸商,油嘴滑舌,这么不诚心做生意,洒家帮你把你这面摊砸了,好早点回家睡觉。”
店家知道今晚遇到瘟神,哪里还顾锅里烙了一半的冰,砰的一下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那魁梧大汉并不解气,和他一同进来的一行人中有人终于发了话,不阴不阳的笑了几声,劝道,“人家一个煮面的小老百姓,比软柿子还不如,你挑这个能捏几下,能泄多少气。要我说,不如去前面花楼里找几个花姑娘乐呵乐呵,也好过让我们干坐这里看你表演,有意思得多。”
那魁梧大汉回头瞟了一眼说话的瘦小男子,“哼”了一声放过那个店家,回凳子上坐着了,过一会,喝了几口酒,脸色一沉,抱怨道,“最近南边发大水,害我原本的计划全泡汤了。好不容易从北边过来,如今呆在这破地方,天天下雨,闷在屋子里下面都要长毛了。”
他那帮同伴笑出声来,他没好气瞪回去,又道,“早上在门口晒太阳,一个妇人抱着个婴孩,领着个女孩朝我讨些饭食”
那个不阴不阳的声音插进来打趣,“怎么,看见人家妇人家有些姿色就动了心?”
“哼,生养了两个孩子的妇人有什么意思,我是见那个女孩子瘦瘦小小,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如果带回北边去,羊腿羊奶养肥起来,夜里拿来暖身倒是挺好的”
似乎陷入想象中,魁梧男子沉思了,止住话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另外有人则接着说,“溶水这水灾,大家能逃都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