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听周围人说得兴起,魁梧汉子也插了一句,“说来说去,还是你们南方人麻烦,我们北边就没有什么水不水灾的,也不兴这样憋屈的过日子,穷人饿死,富人撑死,我们吃的一起吃,用的一起用,看见谁偷偷藏了东西,只要自己喜欢,想抢就抢,族长要是让自己的族人受委屈,就换另一个人去当。”
边说着,魁梧汉子一杯酒下肚,益发语无禁忌:“你们南边人一个个说自己自由,我看连我们的奴隶都不如,我们主人家绝不会让自己的奴隶受饥饿、被欺负,我们燕
“诶,才喝了几口酒,话就越说越没个分寸。”不阴不阳的声音再次扬起,打断了魁梧汉子,“想想你自己是怎么被赶出来的,还不闭上嘴少说些瞎话。”
话音未落,一桌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魁梧汉子恼羞成怒,喊了几声,见无人给他面子,没有办法,闭了嘴喝闷酒。
风卷着雨斜飞着,见面铺里情势缓了下来,巫颜和夏子晏对看一眼,不再焦急,便静立听他们谈话。听了一半,又听里面的有人说了一句,仍是那说话不阴不阳的人说的,话中直指天山:“天山巫女出关后就来了建康,先是溶水水灾,再是灾民暴动,平日里人人都把天山供在案头上,水灾来了,也没见天山有多大作用,自己不去,派个灵女去,显然就没把可怜的百姓放在心上。这样的人去辅佐国家,皇帝不知道会怎么想,什么都是天机不可泄露”
面铺里灯光温亮,一桌的人再次发笑,面铺外,风雨凉冷,巫颜的手紧握成拳,又松开,又握紧,唇也紧紧抿着,生怕自己一时没忍住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