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见鬼持盈,到底是我醉了还是你醉了,不是说有小姑娘吗,那里站着的难道不是个男人?”
半醉的魁梧汉子手一拍桌子,猛的站起来,因饮酒倦困,眼睛频眨,走路时仍是稳稳当当。他朝夏子晏走来,边走边摆手,“你盯着洒家看什么?我知道你们南边人的习性,都是脸上笑,心里在骂人。说,你是不是觉得洒家好笑,在心底嘲笑洒家!”
面摊棚盖是各用四根木桩子撑着,魁梧大汉见夏子晏冷着面一个字也不说,火气更盛,猛然间,一拳飞影直袭离自己和夏子晏最近的一根木桩子,一拳送去后改拳为抓,被击中的木桩不住晃动,就像是鸡脖子碰到了刀口,任他玩弄似的一抓抽出。顶上棚盖瞬间塌了一角,店家早就吓得躲到某个角落,那一桌饮酒的人仍坐在安然无恙的位置上,边饮酒边回头看着他们,一个个称兄道弟,此时也都是看戏人的模样,没有劝阻,是太信任这个姓胡的魁梧大汉的实力,还是一个个都是机灵的人,知道事情发生到此时不应该上前阻拦为好。
这厢,塌落的棚盖被人甩起一角,胡姓魁梧汉子旋出个棍花朝夏子晏身上招呼。塌落的棚盖里,有什么东西刺开雨夜湿冷的空气,在空气中划开一道轻微得几不可闻的声响,那名叫做持盈的不阴不阳的男子似乎觉察到了,瞬间回望棚盖内仅剩的那盏灯,几乎同一时间,随着“咻”的一声响起,棚盖内灯火已灭,黑暗中,只剩雨地里水光微弱一漂,仍旧照不透暗夜分毫。
木桩没有打下来,身旁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冷而急:“少主,这里交给我,请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