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由赐福学者在记录灵感时,苦于身边没有纸张而临时发明出来的。”
“那这岂不是很鸡肋?”张殃有些奇怪。
一般来说每个人能够学习的赐福是有限的,虽然同样的赐福在不同的人手里所延伸出的效果不同,但再怎么不同——
——一本只能记录的书岂不是太过于鸡肋了?
张殃是典型的实用主义者思想,一些东西没有实际作用他便会觉得毫无意义。
“谁说它只能记录文字的?”姜胜的头转过来,看向张殃,有些意味深长的道:“谁又说它记录的东西又只能看的?”
说完,姜胜捧着那本书双手一合,顷刻间,眼前的大片水域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头顶未消失的湖水则凌空在上,像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阻碍一样,迟迟不落下。
“啊?”
张殃愣在了原地。
“走吧,没了水的阻力,我们好歹能够走快一点。”
前方的姜胜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潜水头盔卸下来,他抱着头盔向前方走去。
张殃愣在原地良久才反应过来,也迅速的跟了上去。
……
几乎是没走多久,天空便落起了稀稀拉拉的雨滴。
张殃抬头一看,那倒悬在天空的湖水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撑破了禁锢它们的“保鲜膜”,如今正一股脑的向下落。
一股股水腥味传来,像浸泡了死鱼的自来水,但闻起来又没自来水那么干净,换种说法就是垃圾场清理水的腐味。
张殃拍了一下姜胜的肩,示意他看上面,然后便把头盔重新戴上。
“真奇怪。”
姜胜也把头盔戴上了,他的看着头顶逐渐落下的水滴,闭着眼,像是在感受着周围的温度。
“一般来说我的赐福能撑够三天。”
“三天足够我们探索了,但我们刚一到这里,就像受了什么阻碍一样,快失效了。”
“以及——”
姜胜转头看向张殃。
“你不觉得变冷了吗?”
——冷?
张殃停下脚步,静下心,细细的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温度,湖人遗址在地下,本身便有些冷,如今听姜胜这一说,他也感受到周围的空气更冷了。
就像是从保鲜室转到了冷藏室里一样。
“确实冷,像是那边传来的。”
张殃伸手向边上的大教堂一指,他的皮肤比姜胜敏感一点,能明显的感受到这股寒冷来自于何处。
在张殃与姜胜两人边上的是一座矗立的大教堂,纯白的教堂上爬满了类似死珊瑚一般的灰色物质,看起来令人反胃。
——眼前大教堂显然不是他们在湖中央遇见的那一栋。
“要进去吗?”
张殃看着教堂虚掩着的木门,心里有些不安。
“你觉得呢?”
姜胜扬了扬手中由赐福构成的书,率先向门口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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