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老头白云子怔了一下，看向孟凡的目光也大有不同，此刻的孟凡在他的眼里不再是朽木，而是一块发光的璞玉。

正因为知道孟凡仅仅看了一天的草木记录便闯过了草木塔，所以白云子才清楚这其中有多么的不可思议。

“莫非是传闻之中的草木灵体？”

“草木塔最注重的并不是对于草木知识的记录，而是草木的亲和之力！如果没有草木亲和力，记录再多的草木知识也未必能够识出。”

“若真的是草木之体，我白云宗可能捡到宝了。”

面对神神叨叨的疯老头，孟凡并不在意，向着自己的洞府之中走去，他并不是什么草木之体，先天灵体虽然强横，但注定了只能向着一个方向发展，有很强的局限性。

就像那些小说之中，真正的大佬不是靠着灵体一路走上巅峰的，而是普普通通的资质，却总能成为一方强者。

……

在孟凡玩天谕网游的时候，那些隐藏职业的的确让他感觉很棘手，但最后被他击败的隐藏职业，用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一道黑影瞬间出现，疯老头出现在孟凡的洞府前，孟凡心头一跳，因为就连他，都没有看清疯老头的动作，等同于对方的修为远远在他之上。

“那日你为何摇头？”疯老头看着孟凡，开口问道。

“晚辈已说，是看错了。”孟凡平淡的说道，心中虽然对于疯老头的修为震惊，但却不想被对方纠缠。

“小辈，莫非你真以为，老夫治不了你？”疯老头神色变化无常，下一秒强横的灵压传了出来，仿佛要立刻镇压孟凡一般。

孟凡却没有任何的神情变化，对于疯老头的修为，他那次看见丹火后，便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不过对方的举动，更是让他觉得，这像是网游剧情之中的隐藏任务！不仅仅没有任何的危险，还有着数不尽的好处。

“即便你杀了我，也无法改变你的丹火凝练太散，虚无缥缈驳杂无比的本质！区区虚无之火，连普通的火种都比不过！”

“你就算治的了我，也改变不了你炼出来的丹，尽是废丹这一事实！”

……

白云子一听，心中震惊之情难以颠覆，他的火的确是虚无之火，多年前在一次炼丹之中出现了意外，留下来的隐患。

这等同于让他断绝了炼丹一道，这一直是心中的一个遗憾，所以那日看见孟凡摇头，他的反应才会如此强烈。

有些失神的撤去了自己的灵压，眼前的少年说的一点没错，他炼出来的丹，终归是废丹。

心灰意冷之下，白云子甚至都没有再去看孟凡一眼，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向着书房走去，那一刻给人的感觉跟之前盛气凌人的修道者不同，反而就像世俗之中，苟延残喘的百岁老人。

这一幕让孟凡的心微微触动，看着疯老头的背影，就如同看见刚刚降临在天谕世界的自己，同样恍惚，对生都失去了向往，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炼丹一途，等同于炼心，如果心中失去了色彩，那么再强的丹火，也无法炼出好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