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打听之下,四人来到了一间有些陈旧的旅馆面前,乌尔镇虽然是一个小镇,但却比不上安国的繁华,这里楼房都显得很陈旧,墙壁上不是污渍就是被涂抹的不知名物体,仿佛这些房屋在建立起来后就没有人打理过一般。
乌尔镇的旅店比之前的集市贵上不少,相同的是这里的老板也是寒国人,难道是因为在灰三角地区寒国的经商人员比较多吗。
旅店的房间里依然是那么的简陋,一张简单的大床加上一张桌子,一间淋浴间,不过这里比之前的旅店多了一盏吊扇,只是那缓慢的摇转速度和没有也差不多了。
放下比起出发前轻了不少的背包,林小七躺在床上不知在想着什么,比起刚开始的窘迫困境,现在每个人都能住一间房已经是很好的开端了,这一切还得感谢赌场的那次运气。
打开窗户,清爽的晚风从窗口吹拂进来,林小七脑袋倚在窗边享受着这一抹清凉,同时也将视线望向窗外的大街,大街上比起村子里无疑有更多人,来来往往的行人有的结伴有的孤身,街道的转角似乎是一家酒馆,生意格外兴隆,连店外的桌子都坐满了人。
就在林小七想将目光收回时,酒馆的门口似是发生了些许骚乱,两桌人像是起了争执相互站起身来彼此对骂,隔了有些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冲突的场面愈演愈烈,直至一方开始动起手来,两伙人彻底的打了起来,周围是一圈围观的群众,没有人拉架,反倒是有人在呼声喝好。
就这样两伙人从开始的拳脚相加到后面的抡起酒瓶砸人,场面开始变得血腥起来,就在其中有一人想搬起一旁的桌子砸去时,一声枪响出现了,那人径直倒地了,血液从胸口流出,从围观人员的视线可以判断出枪是酒馆内的人开的,但是众人似乎见惯不怪,行人开始散去,酒馆的客人继续喝酒,那伙闹事的人嘴里骂骂咧咧的开始整理起杂乱的现场,有人将中枪的人搬走,也不知道是带去医治还是如何,所有人回归了之前的场面,除了地上还留下了一滩血迹。
“咚咚!”房门被敲响,林小七关上窗来到门口,打开门外面站着的是夏侯博,只见他神色怪异的看了一眼窗口,然后问道:“你刚才有没有看街道上发生的事情?”
林小七刚要点头,旁边就传来两道开门声,是宋欣妤和程海,门外的三人彼此对视一眼然后默契的关上房门走进林小七的房间。
“看来刚才街道上发生的事你们也看到了。”宋欣妤率先开口道。
程海表情不太自然的点了点头,说道:“太奇怪了,为什么他们就当是没事发生一样,那个被枪打中的人应该是活不了了。”
夏侯博同样迷糊,他也不太理解看到的场景。
就这样三人在林小七的房间里讨论了半个小时,期间林小七只是默默的听着,没有别的原因,实在要解释那就只能是…听不懂。
最后几人决定还是先好好休息,明天再去镇上一探究竟,毕竟长途跋涉太过于劳累。
当月亮悬挂在夜空时,乌尔镇也陷入了大片的黑暗,电力资源在这种地方尤为珍贵,只有少数几户人家还能亮起些许微光,一道身影静悄悄的走在屋顶上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就这样在一家家房屋上腾跃,最终来到了酒馆屋顶顺着边上窗户钻了进去,那身影走进酒馆内的内屋门口,微微打开一道门缝,里面的光亮顺着门缝就逸散了出来。
“谁?”里面传来一个男人质问的声音。
那身影缓缓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内屋里的白炽灯照亮了那人的面貌,原本在屋内的雷萨多瞬间变了脸色,他连忙上前跪伏在地,恭敬道:“大人,您怎么来了?”
“那个女人又来到这里了。”
“那个女人?”雷萨多低着头,但是却并不知道话语里所说之人是谁。
听到雷萨多反问的话语,面前之人冷哼了一声,说道:“你难道忘记‘云岛’是怎么毁了的吗?”
听到‘云岛’二字雷萨多瞬间冷汗直流,虽然他并没有经历过‘云岛’那一战,但是光从事后的消息流出就可以知道那场表面上算是围剿的战役有多么恐怖,四人小队只身潜入‘云岛’,在暴露了身份的情况面对近百人的精英围剿,而事后却是‘云岛’炸毁大半,权贵不敢再与组织合作,而这支小队以两人牺牲的代价逃离了灰三角地区。
“大人,那您需要我做些什么?”
“这次那个女人又来这里了,当时恰好首领不在才让她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这次我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必须让她死在这里!…不,不对!我要让她生不如死!我要把她卖到窑子里去当最下贱的妓女!我还要割她的肉!当着她的面吃到肚子里去!哈哈!哈哈哈!”
肆意又狂妄的笑声回荡在屋内,雷萨多只能将头压的更低了,他很清楚面前的人在那场战役里失去了什么,也知道惹怒了这种精神变态会遭受到什么折磨,他现在只求这位大人赶紧交代完需要自己办的事情然后离去。
笑声持续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平息,雷萨多只听到耳边传来那位大人最后一句话,然后再无声响了。
“雷萨多,我要你注意镇上最近的异动,所有不寻常的事都得给我看好了,只要有问题就给我杀!如果你真遇到了那个贱人那就第一时间上报,我和首领会第一时间来增援你的!哦,对了,这瓶药你拿着,这可是好东西啊,只要吃下它你就能暂时拥有超越极限的力量,也算是你对组织这么多年贡献的奖励吧!”
室内安静了好一会儿,雷萨多才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原本的桌上多了一瓶玻璃罐装的药丸,其中每一枚都有拇指般大小,通体红润圆滑,一整瓶大约十多枚,他小心的将药丸收好,他并不怀疑那位大人会骗他,但是据他在组织那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类药物必然有着极其严重的副作用,搞不好直接死去都有可能。
一阵风吹拂过来,将头顶吊着的白炽灯吹的摇晃,面前的房门大开,而房门的对面就是那扇没有关闭的窗户,雷萨多走到窗户口将窗户关起,外面的街道上有着三两偷偷摸摸的身影,那是小偷,在乌尔镇很常见,毕竟这里没有法律与监控,明月高悬夜幕,洒落的月光照在透明玻璃上,也将雷萨多露出一角的獠牙映照出森然的寒光。
“风雨欲来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