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收取报酬,找到酒店员工,进入一个包间里。
桌子上整齐码放着那条鳗鱼的鱼骨、鱼刺、鱼皮、鱼鳞,边上的盘子里是一小堆硬币。
朊琪掏出了一个手机,说道:“转账10万到我的电子账户里,再给我们90枚1万面值的硬币。”
交接完毕后,春香楼服务员又递上来一张卡片,说道:“这是我们酒店的VIP贵宾卡。有了它,您就可以使用我们酒店的电梯,直接往返地表街道与水沟街。期待我们下次的合作。”
背着一大包鳗鱼的零碎物件,又走在了水沟街摇摇摆摆、咯咯吱吱的栈道上。
这里的居民被地表世界遗弃,可又不算是真正的地底人。他们在两个世界的交界处,过着异常简朴的生活。
路边有时能见到好几个窝棚融合成一块儿,搭建出一个处处漏风的小作坊。
这些小作坊大都是垃圾处理中心,负责把地表居民的垃圾分门别类,重新投入到循环利用中。
要是能从垃圾里捡到一个电子器件,就会让一大群身形怪异的畸形人,开心地蹦蹦跳跳,看起来都有点像是群魔乱舞。
这些电子器件会被送去手工电器作坊,交给学历稍高的畸形人工匠,一番奇怪的操作后,重新拼接成一个模样古怪的电器,这就能成为畸形人们的宝贵财富。
走在栈道上,能直接看到这片破败棚户区居民的生活。
有许多畸形人都在工作,除了在小作坊打工外,还有一些畸形人,拿着长杆捞网,站在污水大江边,打捞着不知名的漂流垃圾,堆在岸边晾干,最后送去垃圾处理中心。
这些畸形人也会享受休闲时光。
有的畸形人会搬出废品一样的电子显示屏,它的外壳由各色金属板与塑料板拼接而成,钉着一排排生锈的铆钉。连通上电源后,画面也是忽明忽暗,还时常闪烁着雪花。
这些显示屏摆放在稍微宽敞的窝棚村口处,播放着一些老电影,周围或坐或站,或叠或挂地挤着一大堆畸形人,他们不时出声叫好。
有的畸形人没那么富裕,只能搬出一个电子收音机。有混杂“呲呲”电子音的歌曲,传唱在狭小的巷道里,这就能让一大群畸形人高兴地手舞足蹈。
他们一辈子也享受不了城市商贸区的灯红酒绿,甚至连使用虚拟头盔的机会都没有,无法感受当代穷奢极欲的娱乐方式。
但这些畸形人单纯地快乐着,他们的心态远胜过许多手脚健全,家财万贯的地表人士。
同样生活在这颗星球上,人与人之间真的是天差地别。
沿着巨形管道,向地底世界的方向走去,管道口的荧光森林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