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隐:“如果是爆破的话怎么办?”
陆琪:“对,其实本来应该交给专业的人才对,不过堀部先生不会让我这么做的呐。”
陆琪:“只不过,即使在此时此地用炸弹把包含我在内的无关人员全部炸死,那对叶璃夺冠也完全起不了妨碍作用。”
叶隐:“说得没。”
如果有人出事,大会也许会中止,但那也阻止不了叶璃参加世界大会的脚步。
更甚的是,魔王最忌惮的专业人士也会因此而出动。
陆琪:“那我开了。”
叶隐点了点头,陆琪把封住纸袋的胶带撕开。
叶隐:“又是信吗?”
里面只有一张和恐吓信的质地相同的纸。
叶隐站在宇佐美身边,和她一起看信上的文字。
和恐吓信一样,手写的潦草的字跡。
致亲爱的伙伴。
你已经确认叶璃的胜利了吧?
我给你下一条指示。
目标是金崎郁子。
滑冰场外。你去有关人员出入口等。
那里恐怕会因为有很多等待选手们出来的观众而变得拥挤不堪。
是的,拥挤到就算有人被解决,也不会知道是谁干的。。
特别是在用武器的时候要注意。
只是切掉了一点点指尖,也会像睡着一样。
场内的冰面上铺上了红色的毯子,颁奖仪式开始了。
登上最高基奖台的是叶璃。
叶隐:“就加强有关人员出入口的守卫!”
叶隐瞪着堀部。
接受了魔王指示的共犯,正守在那里,为杀害郁子小姐整装待发。
堀部行动了。
就打电话通知手下办事。
叶隐:“喂,陆琪,我们也走吧。”
陆琪也行动了。
然而,她并不是穿过座位登上楼梯,而是和坐在纸袋所在的座位后面的观众攀谈了起来。
陆琪:“是这样啊,卡其色的大衣,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对吧。”
“对啊。我记得很清楚。前面那个人突然站起来了啊。”
陆琪:“大概是几点钟?”
“我想想,在瀨田真纪子的演出结束以后。”
陆琪:“十分钟之前,是在八点四十分左右吗”
“屁股还没坐暖,就又跑掉了,真是妨碍别人啊。”
陆琪反应果然很快。
似乎已经问到对方的特征了。
叶隐:“咦?”
突然感到不对劲。
叶隐:“喂,陆琪怎么了?”
从回过头来的陆琪的脸上,叶隐知道了事态的严峻。
陆琪:“不对”
无感情地说道。
陆琪:“很可疑。从一开始就有可疑。不过,我只能跟着手上唯一的线索去追。从一开始就注定要输的一局西洋棋。”
喃喃自语,彷彿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
陆琪:“请就停止。叫各位不要再加强有关人员出入口的警,。拜托了,快点!”
叶隐:“什么啊,突然这样说?”
陆琪:“魔王不可能大意到在信封上留下那么多痕跡。”
陆琪:“那段文字本身也很可疑。不是用文字处理机,而是手写的,光是这点就很可疑,而且文字语气傲慢,程度也很低。”
陆琪:“还有这个纸袋。恐怕出差错的不是魔王,而是共犯。”
叶隐:“纸袋出了差错?”
他就捡起纸袋。
陆琪:“这里的胶带”
叶隐:“啊、”
他终于发现了。
陆琪:“优秀的人,最根本的一点就是,会非常讨厌像胶带这类粘着性极强的东西。头发、指纹、还有别的,比如衣服的纤维等,都会在不知不觉之间粘在上面。”
陆琪:“疑点在于,对方是怎么样在不开封的情况下确认魔王的这份指示的”
没错,在陆琪打开之前,纸袋一直是封着的。
陆琪:“按照本来的设想,如果共犯已经确认了魔王的指示,他应该把这封信一起带走。他不应该给我们留下如此重要的线索。”
因为是指示,把这样的证据留在现场,未免太可疑了。
陆琪:“但是,根据现在的确认,八点四十分左右,有一名疑似的男人坐在这个座位上。为什么呢?共犯是出于什么目的而出现的?就像刚才说得那样,他并不是来这里确认“魔王”的指示的”
叶隐:“就是说。”
陆琪:“是的。把纸袋放在这里的,并不是“魔王,而是协助者。为了让我们把注意力都放在郁子小姐身上,故意留下了这样的证据”
叶隐恍然大悟称赞般地点了点头。
看了看手机的时钟。
九点零五分不到。
陆琪:“尽快,叶隐同学。”
陆琪:“这是陷阱。”
对恶魔而言,最初的目标是一个名叫吉田喜美子的女人。
虽然金崎郁子是个罪无可恕的女人,但吉田比她更恶贯满盈。吉田是以前一个有名的团体的信徒。那个团体暗中寄生在这个城市,是让这个城市变坏的元凶。当然了,虽然他们的所作所为没有被公开于众,但已经是人尽皆知的公开的秘密了。早在还没有接受“魔王“的指示之前,恶魔就已经筹划如何让吉田接受正义铁锤的制裁了。
吉田在滑冰场附近开了一家咖啡厅。
就在眼前。
方法简单明了。恶魔紧握揣在怀中的小瓶。他已经从魔王那里学会了读的制法。只要投进店里,液体一和空气混合,就能马上释出致命的烟雾。
不只是吉田,连在吉田的店里的,反正也是一丘之貉的客人也会一扫而光,名位可言。
然而,魔王也有自己的思量。
他选择了花样滑冰比赛刚刚结束的这个时间。这个时候就算是离开会场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那些根本不知何为信念的愚昧之徒,在比赛结束之后,才会陆陆续续地出来。那时再混入人群之中,前往与会场仅一步之遥的地铁站,便可逍遥法外。
他按照魔王的吩咐,把纸袋放在座位下面。茶色的纸袋里装着伪造的魔王的指示。那只是为了让人相信,我们的目标是金崎郁子。
没有和会场内的任何人对视。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的时候,被身后的中年妇女瞪了一眼,反正样子也不会被记住。因为现在的我,只是个随处可见的普通男人而已。
步行十分钟,走到了一家砖砌的华丽的咖啡厅前。恶魔脸上露出了残暴的笑容,走到了那家位于街头的店的窗前。
规模虽小却井井有条的店内,几名男女坐在吧台前,和台后的侍应生谈笑风生。
看到了。
那就是吉田喜美子。
紧握小瓶,高举过顶人不需要任何犹豫。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有人怒嚎起来。
身后传来了从人的嘴里发出的“抓住他”的声音!“别跑,混蛋!”他们用手指着回头一瞥的恶魔。
从外形判断,是一位行家。人数越来越多。叫骂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为什么
然而,恶魔极度冷静。他把小瓶收入怀中,顺着人流,不慌不忙地向地铁站移动。车票已经事先买好了。不紧不慢地打票。
九点五分的列车。准时地进入了月台。和预想中一样,慢悠悠地登上了列车。
不,和预想中不一样。行动失败吉田还活着。为什么。怎么会?
堀部:“居然让他逃了,你们这帮饭桶!!!”
九点半左右,搜索中止了。
陆琪:“不行了吗?”
少女也已经气喘嘘嘘。
陆琪:“恐怕是坐地铁走的。我只能想到,他早就查好了电车的到达时刻。”
叶隐:“虽然如此,你也能知道他袭击的是吉田小姐啊?”
陆琪不甘心地摇头。
“对岸风格大概是在八点四十分出现在座位上。假设从会场出来只需要十分钟的话,离预定时间九点还有十分钟。”
陆琪:“如此说来,最危险的是身处从会场出来十分钟左右能到达的地方的人物。因为拥挤,他不会选择坐计程车逃跑。巴士也一样。错过了八点四十六分的那辆地铁,接下来他必须等到九点五分。”
陆琪:“换言之,对方是步行移动的。从滑冰场步行十分钟左右能到达的地点,就只有吉田小姐的店了。”
尽管时机已晚,叶家的部队的行动迅速还是救了她。
他们立即赶往吉田喜美子的咖啡厅,发现了那个穿卡其色大衣的男人。
堀部一脸沮丧的神情,说道。
堀部:“非常抱歉,少爷。都怪我们疏忽大意”
叶隐:“不,你们已经很努力了。我会告诉父亲的。”
陆琪:“那个,请问是哪位目击到了那个男人,我有话想问问。”
堀部:“明白了。喂,那条章鱼!”
对叶隐的态度毕恭毕敬,对手下的人却是一个180度的大转弯。
少女和那个被堀部称为章鱼的男人说起话来。
过了一会儿,问话结束了。
堀部:“那么,我们还要回去报告,收队吧。”
叶隐也还了一礼,目送他们离开。
陆琪:“太可惜。”
叶隐:“怎么了?”
陆琪:“我问过了,那只是瞬间发生的事情。当他看到那个穿卡其色大衣的男人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做了一个想向咖啡厅里面扔什么东西的姿势。”
陆琪:“脸没有看清楚,年龄大概是三十岁左右,干瘦的男人。”
叶隐:“只有这个特征,实在是太难了卡其色的大衣谁都可以穿。”
陆琪:“太可惜。”
叶隐:“我们都白忙了吗?”
陆琪:“没有,叶隐同学”
陆琪摇摇头。
“我们应该还有线索。”
。。
李阳说:“真是,搞啥啊,都这么晚”
陆琪:“哎呀,真的很对不起”
李阳说:“我想现在就回家去看录影下来的滑冰电视直播啊”
陆琪:“大家一起看不是更开心吗”
叶隐:“说起来,李阳,你今天不是去现场看了吗?明明已经看过现场了,还录影干什么啊”
李阳说:“当然看了啦。不过我想听解说嘛。虽然在会场里有专用的广播,那里也有解说,不过电视解说是别的人说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