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点。

刘洋躺着床上，刷着快音，他的心思已经流转了陈友南身上。

直觉告诉他，那对“天使夫妻”和陈友南肯定有关系，所以他点进了“天使夫妻”的快音主页。

他们各自有一个号，每个号都有两百多万的粉丝量，说实话，刘洋是羡慕的，现在这个社会，流量就是钱。

他仔细研究了这两个人发布的内容，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但是总觉得不对劲，随后再次点开那姑娘最新发布的视频内容。

这是一个日常秀恩爱的视频，视频中两个人一起买肉馅，擀皮，包饺子，出来一锅热腾腾的饺子后，你喂我，我喂你，恩恩爱爱，最后两个人拱手对观众说道，“祝天下有情人诸事顺利，甜甜蜜蜜。”

刘洋一拍大腿，“对了，顺利，找不出问题就是问题所在，一切都太顺利了。”

从偶遇到相爱到结婚到卖货，这些发布的视频一个接着一个，没有夹杂其他杂乱的内容，这个编排得太过有序了，就像是一个完整的故事。

刘洋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两个字“包装”。

想必其中定然有陈友南参与。

滴！

突然刘洋的微信传来一条消息。

“我要寄快递。”

刘洋也没注意谁发的，点开看到是要寄快递的，就回到：“今天我休……”

但撇了一眼后，发现是林牧艺，好家伙，刚想去找你，“马上就到！”

不知道为何，刘洋突然想到了特酿神油，这玩意儿到底好用吗？

该死，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不是吗？

……

两人的距离并不远，骑个小电驴，十几分钟就到了。

出来的林牧艺和昨晚一个样，醉意朦胧。

刘洋惊讶不已，本以为昨晚只是一时烦恼，后面想通了，所以第二天才神采奕奕，没想到都是演的啊？

搞形象设计的，是不是都容易把自己搞得人格分裂？

“进来。”

林牧艺没有客气，刘洋也不客气。

桌角边有几束新鲜的玫瑰，桌子上散落着几个酒瓶，熟悉的感觉。

“快递呢？”

“等下再拿，先陪我喝几杯。”

林牧艺拿起茅台，给刘洋倒了一小杯。

这个情景下，如果拒绝就显得相当无趣。

刘洋端起小脚杯，品了品，熟悉的味道，得劲！

以前发达时，家里就常备茅台。

林牧艺则直接一口饮尽，刘洋有点担心，这后劲不得了。

连续三杯下肚，林牧艺开始吐露心声。

“你觉得人应该为自己活着，还是为别人活着？”

刘洋一时接不住这个充满哲理的问题，小心翼翼试探道，“为自己？”

“那如果你妈患病了，需要筹一大笔钱才能治病，而你必须牺牲你的梦想才能筹到，你不放弃梦想，而放弃妈妈，不残忍吗？”

刘洋小鸡啄米般点头，“残忍残忍。”

随后又试探道，“那就放弃自己的梦想？”

“放弃自己的梦想，就相当于把自己的人生否定了，那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义？”

刘洋倒吸一口凉气，死亡问答。

但是现在已经基本知道林牧艺发愁的原因了，林牧艺说自己的妈妈因为肿瘤，需要上百万的钱，但自己又舍不得那家店，那是自己全部的心血。

“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做一名顶级形象设计师，现在我已经算是刚触摸到梦想的边缘了，实在不甘心放弃。”

当然，她的追求者众多，其中不乏家缠万贯的，只要把自己嫁出去，问题也能解决，但是她不愿意将就，她有自己的骄傲。

刘洋静静聆听，这种事他没有权利为别人下决定。

这时候，林牧艺的电话响了。